你是認真的么㊣”
“是。”
“為什么是我。”
“因為許哥比他們都聰明,舒南太蠢,徐寧硯則自作聰明,唯獨許哥你,有大智慧。”
周許年聽到這話不由覺得好笑。
在余魚回來之前,周許年一直是這三人當中最不起眼的存在,舒南會因為身上尖銳的刺而吸引余景天的關注,徐寧硯則滴水不漏,處事完美,唯獨他不上不下,在三人當中存在感最弱。
可在余魚這里,他竟然成為了最有智慧的人。
盡管感到費解,但無可否認的是,他確實因為余魚的話,心中升起了點愉悅。
“借你吉言。”
兩人露出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周許年想留在余家,無論是作為義子還是繼承人都行。
他身上的野心有,可并不強烈。
比起從小到大被另外兩人打壓,如今余魚的認可,竟然令周許年心中升起了點久違的勝負欲。
他也確實,還從來沒有和那兩人真正敵對過,想起來,也還的確有些遺憾。
倒戈其實有那么點宿命的意味。
周許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唇角微微上揚。
這抹笑容落在了余魚的余光里,余魚眸色閃爍,不知在想什么。
時間一晃,半年過去了。
余魚在賭局的柜臺后面,翻看這六子送過來的登記簿。
西街的兩百零三戶人家,除了一家,其余已經全部同意搬離西街。
六子比之前成熟了不少,如今身上穿著襯衫和西褲的時候,已經半點沒有那種偷穿大人衣服的局促感了,他在學習的同時不忘記鍛煉,身上也覆上了一層薄薄的肌肉,能夠撐起正式的著裝來,但最主要的,他的氣質確實和以前截然不同了。
“老大,都同意搬了。”
“樓也已經完工了,定個時間讓他們在那之前搬走就行了。”
六子又說了個時間,問余魚行不行,余魚說可以,讓他決定,不要太晚就好。
六子這半年來一直在忙這件事,人能愿意搬走,六子的主要手段是利誘佐以威逼。
威逼這種手段,不到必要時候也不用,但戶主里也總有些窮兇極惡的人,一旦不肯配合,漫天要價,六子便會褪去那副和善的嘴臉,兇氣畢露,帶著的“協調人員”也從笑瞇瞇的樣子瞬間變成地痞流氓。俗話說得好,惡人自有惡人磨,往往一頓夾棒帶棍下來,沒人敢不配合了。
軟的和硬的,人總要吃一個。
六子行事狠辣中夾雜這一點斯文,從不真的越線。
畢竟這些普通老百姓,也不值得他越線。
和余魚交接完了板子樓住戶的事,六子還得去
上課。
“老大,我先去商大,晚點回來。”
余魚“注意安全。”
兩人之間的對話看起來再正常不過了,如果忽略發生的地點是在賭局,就好像什么家常的叮囑。
不過六子卻會因為余魚這一句而心中升起暖流。
他也不知道原因,但總之他現在對賭局有種特別的情感。
無論是平頭等兄弟,還是付麗云夫婦,如今對他而言就好像家人一樣。
至于余魚,六子看得更親近。
如果沒有余魚,就沒有現在的六子,六子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而在這里為余魚工作的所有人,也清楚地知道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