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他”
臺上比武的年輕人見狀,立刻從臺上跳下,兩個旋踢把打人的家丁盡數踢翻,飛檐上的那股真氣再次來襲,重重直接打在年輕人的后背上,被捆縛住的年輕人當場噴出一口鮮血,撲倒在地。
另一個打人的華服年輕人從臺上跳下,得意洋洋的看著奄奄一息的兩兄弟,極盡嘲諷道
“傅映寒,你不是能耐嗎啊站起來啊跟本公子打呀哈哈哈,怎么像個死狗似的趴著來,學兩聲狗叫聽聽,叫好聽了,本公子就考慮放過你們”
這副惡少口吻和做派叫旁觀的人都覺得過分,但這種事,普通老百姓又怎么敢強出頭,只能圍在一邊暗自指點。
那人走到少年身旁,拎著他的衣領把人提起來,斥道“小子,你爹死了沒人教你,本公子今天就替你爹好好的教教你,今后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說完,不等少年回應,惡少拎著他的衣領上去就是兩巴掌,少年的臉頓時腫了一片。
“韓元孫你放開他我殺了你”
被稱做傅映寒的年輕人滿口鮮血從地上爬起身,把整個身子當武器,豁出命向惡少撞去,可惜他還沒碰到惡少,就被飛檐上的人再一次隔空用真氣鎮壓。
江湖中恃強凌弱的事很多,高岄見過不少,卻沒怎么見過江湖中人敢對普通人下殺手,這在江湖中是極其不為人齒的事,名門正派的人若這么做了,被門派除名都算他命大,嚴重的一道追殺令下去,江湖中人人得而誅之。
她暗自運功,指尖真氣化為劍刃,用比那江湖人凜冽百倍的劍氣將他的真氣打散,氣波太強,震得那江湖人從飛檐上摔下,劍氣刺破他的肩胛,頭上斗笠裂做幾片。
這變故讓圍觀群眾們紛紛叫好,讓惡少一行目瞪口呆,兩個家丁顫顫巍巍的上前欲攙扶那從飛檐摔下的江湖人,被他一掌拍開,捂著血流不止的肩胛惱羞成怒的沖著圍觀群眾們怒吼
“誰誰偷襲我鬼鬼祟祟的,給我出來”
然而圍觀群眾們紛紛搖頭搖手,表示不是自己,不知道誰。
那江湖人低頭看了一眼差點被劈斷的肩胛骨,暗自驚心后怕,要是那道真氣再往下劈兩寸,他這邊的肩胛骨就徹底廢了。
他出道多年,還從未吃過這種虧,眼珠一轉,驀地對傅家兄弟出手,高岄見狀,趕忙再次出手阻止,不料那江湖人太過卑鄙,對傅家兄弟出手是假,逼高岄出手是真。
“原來是你”
他飛快躲過一擊,在看清高岄的位置后,便立即出手,十幾支暗器齊齊向高岄射去。
高岄旋身躲避暗器,用力過猛,把頭上的發簪甩下,一頭瀑布般的烏發傾瀉而下,配上她那絕美容顏,端的是傾國傾城。
把韓元孫的眼睛都看直了,不管不顧不合時宜的對江湖人喊道
“別傷了美人兒”
這節骨眼兒上他竟還起了憐香惜玉之心,江湖人很是無語,只想告訴姓韓的,這美人兒可不是省油的燈,就那一手山呼海嘯的劍氣,若她動真格的,自己都未必能全身而退。
高岄一手抓著糖葫蘆和白玉笛,另一只手將桃木簪撿起,隨手一挑一轉,傾斜而下的烏發就被束成髻,再看向韓元孫和江湖人時,眼中閃過一瞬凌冽的殺氣。
江湖人見狀不妙,把韓元孫護在身后,旋身再次對高岄射出幾只鐵蒺藜,想先發制人。
高岄看著他那拙劣的暗器技巧,暗自冷笑,指尖劍氣凝結,打算以江湖的方式解決今天這件糟心事。
可就在這時,一把像是在麝香中浸泡過的扇子由高岄身后疾飛而來,擦過她的臉頰,將射向她的暗器裹挾著回轉了個方向,打在那江湖人的胸腹和大腿處,叫他自食惡果。
高岄回頭望去,只見一位俊雅公子自馬背躍下,瀟灑接住了旋轉歸來的扇子,風度翩翩的從圍觀人群特地讓出的路走來,經過高岄身邊時,瞥了一眼她的臉,而后目光在高岄手中的糖葫蘆和白玉笛上逗留數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