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臺沒有封閉處理,對她而言這里跟室外沒什么差別,一想到可能被看見,她動作有些抗拒,但也不過是紙老虎,她被禁錮在緊實雙臂之間,被迫承接,只能羞恥地緊緊閉眼。
“不要在這,沈烈,不要。”
齒縫里溢出聲,聲線似在顫栗,也不盡然,聲音斷斷續續,一些字音被吞入腹中。
“為什么”
沈烈故意捉弄般地反問,貼著她唇角,喘著氣息。
“不要。”
“你叫我什么”
“沈烈。”帶著些許哭腔。
沒有回應,他咬著她的唇瓣,很輕,啃食一般,她唇瓣發燙,舌根發麻,他故意逗弄她一般,擊破她心理防線。
陳靜安恨恨道“混蛋。”
沈烈反倒笑了,抵著她的額頭,低低笑出聲,也給她喘息機會,她看著他,感覺那股變態勁又來了。
不,應該是一直在,之前只是被很好掩藏住。
“罵早了。”
沈烈忽然托著她的臀,抱起來,天旋地轉間,她被送上床,陽臺門還未關,風灌進來,仿佛是被邀約觀賞嘉賓。
陳靜安咬唇,臉色幾乎滴血,沈烈直直盯著她,分明骨節的手指撬開她的唇齒,放開她的唇。
心里剛有陰暗的念頭,又被他狡黠擒住下巴,被迫張開,兩人再次接吻。
陳靜安二十年來第一次感覺到身體如此陌生,她像是路邊干焦的野草,被飛濺出的火星點燃,風一吹,她旺盛燃燒起來,滾燙灼熱,搓捻成灰,她受不住這樣的煎熬。
是風中落葉,是無根野草,她止不住地抖。
沈烈貼著陳靜安的耳邊,低沉粗質嗓音顆粒感十足,讓她別怕。
她偏頭閉眼間,目光一掃而過,肩胛線條分明,精瘦卻不柴,肌肉緊實,他氣息濃郁,幾乎占據她所有的嗅覺,屏蔽掉一切無用的訊息。她企圖繃著臉,以此證明自己并無感覺,但當身體出現異樣時,她怎么也支撐不住,只能咬唇不瀉出半點聲音。
“快樂嗎”沈烈問陳靜安,她閉口不答,心里早就如焚,快要將自己燒干。
“沒什么可羞恥的,你也有上過文化課,學過生物,知道這都是正常反應,是感知到愉悅的反應”
陳靜安沒有那一刻如此希望自己失聰,那樣她也就不用聽到沈烈這些混蛋言論。
她緊緊抓握住他的手,睜眼,眼尾泛紅有淚光。
她不想再繼續。
太陌生。
也太奇怪。
陳靜安一張臉燒得通紅,幾乎從牙縫里擠出聲來“不是讓我幫你的嗎”
她不想要,一點也不想。
沈烈握住她的手,滑膩的觸感讓陳靜安幾乎溺斃,他引導著她,說這種事也不只是令他開心。
“我想讓你先開心,這比讓我開心更重要。”
虛偽。
道貌岸然
“當然,如果我的靜安愿意施舍我一些,只是一些便足夠。”
低啞的嗓音出聲像囈語,遞到她耳邊,她是剛得喘息機會跑掉的獵物,還沒來得及松懈,一張大網蓋住她,越掙扎,收得越近。
逃無可逃。
陳靜安始終閉眼,沒了視覺,嗅覺聽覺觸覺被靈敏調度起來,又憑著想象將畫面復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