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會哄人,靜安。”
這也算是哄人嗎或許在他眼里是吧,他屈尊降貴過來當起司機,等到他們聚餐結束。
陳靜安也不需要哄,她沒生氣,因為對沈烈自始至終就沒報多少期望,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將自己最陰暗的一面,毫無保留展示給她,那他做什么都不意外,更別說只是一筆小投資。
兩個人處的位置不同,他永遠也不會跟自己共情。
她只想這種事能少一點。
“我的確沒生氣,只是不太舒服,以后你做這種事,可不可以提前告知我”陳靜安看起來異常平和,“我只想你能尊重我。”
“怎么樣才算是尊重”
“在你插手我的事之前,問過我的意見。”陳靜安說得很快,清楚讓沈烈不插手自己的事是天方夜譚。
“就這樣”
“就這樣。”
“好。”沈烈笑笑,答應下來。
車開回淺灣,沈烈仍然牽住她的手回去,車里的對話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陳靜安也是這時候注意到他仍然戴著那塊表,一直戴著,為什么呢這塊表對他而言的的確確過于便宜。
日子,就這么平緩往前。
晚上,陳靜安洗漱完畢,走到書房,準備換一本書,沈烈也在,聽到聲音后抬頭往后靠,視線交織,默契的誰也沒說話。
她很少會過來,過來也只是找書,然后回自己房間門,中間門不會打擾到他的工作,各做各的。
但今天,沈烈看著她走進,指尖抵著紅色的東西,往前推過來,陳靜安定睛細看,才注意到是結婚邀請。
“看看”沈烈道。
陳靜安稍頓,能讓她看或多或少應該跟她有關系,而他們之間門交際圈里唯一能重合的只有秦宜年,她心里已經猜到幾分,但打開,看到秦宜年名字時,或多或少都有些微妙感覺。
他要結婚了,新娘名字也不是徐若晴,她猜想因當是跟秦家門當戶對的女孩。
前段時間門他發的短信,應該跟婚禮有關,只是她當時沒有看完短信。
秦家邀請沈烈參加婚禮,時間門就在這幾天。
陳靜安清楚自己剛才細微表情都落在沈烈的眼里,或許不能如他所愿,她沒有想象中那樣舍棄不掉這段感情,她放下請帖“郎才女貌,挺好的。”
只這一句,她走向書架,將看完的書塞回去,手指在書脊上滑過,想挑出一本新的。
“這位白小姐家里是做珠寶生意的,老來得女,又這么一個孩子,從小溺愛,心肝寶貝一樣寵著的。說起來,兩家的確是門當戶對,白小姐對秦二也滿意,于是兩家一拍即合,盡早完婚。”
身后,又傳來沈烈的聲音。
陳靜安一時分神,挑書的動作也慢下來。
“說起來有些意思,不知道你有沒有細看,那位白小姐跟你有幾分相似。”沈烈也只是點到即止,并沒繼續往下說。
陳靜安沒看兩人照片,連名字都只是很快瞥過,她不知道沈烈這話里有幾分真幾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