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
這次,秦宜年是是真的心慌,看見她現在的樣子,他那點底氣消失殆盡,他怎么會不知道陳靜安的為人。
“對不起,你跟我提分手,我完全亂套,那些話你別當真,我真是糊涂了才說出來的”
陳靜安走過來,走到他面前,直接了斷甩過一巴掌。
“滾。”聲音嘶啞。
這一巴掌,兩個人之間最后點微妙聯系也斷了。
秦宜年偏著臉,舌頭抵過被打的位置,沒說完的話吞咽回喉嚨,像是以前卡住魚刺,痛意并不明顯,卻難以忍受,再用力往下咽,有的只是灼燒感。
事已至此,再說什么呢
陳靜安眨眼,重復“你滾。”
護士適時地上前,拉走秦宜年,說著時間不早,這邊謝絕探訪,讓病人好好休息。
陳靜安看著秦宜年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角落。
結束了。
他們之間徹底結束。
好半會,陳靜安轉過身,往回走,沈烈依然在遠處,氣定神閑,他永遠這樣,不動聲色游離在外,只要動下手指頭,就能編排出一場好戲。他這樣的人,應當去當導演的。
“殺人誅心,沈先生這次可滿意了”陳靜安問。
沈烈一向不掩飾,回“力道輕了。”
陳靜安忽然莞爾一笑“沈先生,我也不想見到你。”
言外之意,你也滾。
陳靜安走進病房,關上門的同時臉也徹底冷下去,她背靠著門發了好一會呆,眼睛已經適應黑暗才走向病床。
門外的沈烈有些意外地抬了下眉,片刻后扯動唇,笑意很深,他沒有進去,盡管知道病房無法反鎖,外套沒拿,但帶了手機,打給司機的同時拔腿下樓。
司機接到電話時,人在醫院附近的病房,以為有事,條件反射翻身從床上起來,作勢要出房間下樓。
的確是要下樓,需要再開一間房,給老板的。
他愣了下,病房里有張沙發床的,以為沈烈是住不習慣,卻聽老板慢悠悠道“沒辦法,有人讓我滾。”
誰
病房里就兩個人,能有膽子讓沈烈滾的,似乎也只有那位陳小姐。
“”
但司機怎么覺得老板不僅不生氣,反而挺高興
豎日一早。
病房里已經人去樓空,醫院里告知陳靜安繳納了醫藥費跟住院費,人已經走了一個小時。
司機下樓將情況如實轉告,沈烈翻動著文件,一頁接著一頁,并不意外,她如果還在就不是陳靜安,他懶散地撐著眼皮,讓開車回京城。
分手并不比想象中難熬,陳靜安表面平靜,連阮靈都氣到咒罵秦宜年好幾天,當事人反倒安慰她,阮靈也跟著啞火,之后默契地不在提起這個名字,就好像沒這個人,一切歸于平靜。
陳靜安感覺分手更像是陣痛,畢竟在一起兩年,去過的地方做過的事太多,她會突然想起來,卻又要假裝無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