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山涼子拉開門,朝似乎是還不愿意面對現實的松田陣平招了招手,小聲地說“我屋里有醫藥箱。”
那是他買來以防萬一的,因為小時候的緣故,還有因為警校有實操課和射擊課,想著如果磕到了碰到了還有日常受傷之類的起碼能用上,也不算白買。但是他是真的沒想到入學的第一天就用上了。
等人進來,川山涼子拿出之前擦拭灰塵的抹布放在門縫處,把藏在行李箱內層的小臺燈打開,拍了拍自己的床示意松田陣平坐過來,轉身有去拿衣柜里的醫藥箱。
“還站在那里干什么,”拿出醫藥箱的川山看著站在原地發愣的松田有些疑惑,這家伙臉上的傷不疼嗎,“我給你上藥。”
本來想要自己上藥的松田陣平看著面前這人用一種“你再不過來我真的會覺得你和別人打架打傻了”的眼神看著他,有些好笑,難得老實坐到床邊。
“抱著”
“這是什么”
松田陣平看著自己懷里被塞進來的玩偶,毛茸茸的,只有爪子和嘴的地方是鵝黃色,有一種天然的喜感。
“我怕一會上藥你會疼,”川山涼子說著,從醫藥箱里拿出消毒酒精和碘酒棉簽,“給你抱著的。”
說的他好像很幼稚似的松田陣平拽了拽鵝玩偶翅膀評價著,還挺好玩。
“嘶”微涼的酒精棉片擦在臉上的傷口處,讓松田忍不住倒吸一口氣,“我剛剛就想問來著,你怎么這么熟練啊。”
以為他在問自己為什么備著醫藥箱的川山將他傷口附近擦干凈,拆開一只碘酒棉簽,“因為小時候總是摔倒,但是怕媽媽知道后擔心,所以就自己學會了。”
等他擦拭好拿出創口貼貼上后,忽然反應過來松田問的問題不是這個,有些尷尬地移開目光,“啊,你還有別的地方受傷嗎”
“沒了。”猜到這家伙搞錯問題的松田陣平也沒再問下去。
把東西收好,川山看著起身準備走的松田還是沒忍住問道“所以真的是你和降谷打架了”
然后面前的人動作停了一瞬,有些震驚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是和降谷,你看見了”
“竟然真的是降谷啊”川山涼子抽了抽嘴角。
反應過來自己被套話了的松田有些無語,“啊,不是,你這個家伙怎么回事,為什么會猜降谷呢”
松田是真的不明白,怎么看出來他是和降谷打的架啊,難道他的傷口上寫了降谷零幾個字嗎
“可是能和你這么打架的也只有降谷,”不太明白松田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但是川山涼子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了,“而且能和你關系好到約架的也只有降谷君了吧。”
畢竟松田和降谷的關系看起來真的很不錯。
他到底哪里和那個金發混蛋關系好啊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句話的松田陣平是真的想揉揉面前這家伙的腦袋,讓他清醒一點,說他和降谷關系好還不如說他和hagi關系不好呢
“對了,”面前的人突然看向他,“降谷君呢”
“那家伙啊,”松田抬手摸了摸已經貼上創口貼的臉,“應該是在諸伏那里吧。”
降谷零的確實在諸伏景光的房間里,他本來沒打算打擾hiro的,因為平常這個時間hiro都睡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沒睡,在他走到hiro門口的時候,hiro忽然打開門把他拽了進去,嚇得他差一點誤傷。
“和松田打架了。”自家幼馴染肯定的說,然后毫不留情的給他剛處理好的臉上拍上一塊創口貼。
“嘶嘶,疼,hiro”
“是誰半夜打架的。”
求饒的話沒被聽進去,反倒被訓了,降谷零有氣無力地趴下,悶悶地嘟囔著。
“hiro,你怎么今天這么晚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