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幾千年的人突然詐尸出現在群玉閣,又很菜雞地從群玉閣上掉下來
如今一切塵埃落定,怎么也該去和別人解釋一二。
她又開起玩笑“不然我擔心他們把我抓去給摩拉克斯殉葬。”
木曦最早到璃月港時,不止一次懷疑過眼前人的身份。
她做了最壞的打算,就是自己撞到的第一個人是摩拉克斯。
杯中的茶水見底,木曦也不問他要不要繼續喝,自顧自地添滿,接著說道“其實我還懷疑過你是他。但是,是他的話,應該不會那么拒絕我的。”
他拒絕了她三次。
茶葉漂在水面上,她望向窗外。
雨停了。
甘雨作為璃月七星的秘書,現在忙于和至冬外交官各種扯皮。
木曦本來打算去見魈,但是她心血來潮,先去了琥牢山。
幾千年的日往月來,木曦第一次回絕云間滿山亂跑,帶著鐘離在山間迷了路。
理水疊山不在琥牢山。
琥牢山的荷花被某個人換成了睡蓮。
沒見到人,她從琥牢山仙人洞府前的池塘中撈了兩朵開得正好的睡蓮。
她說要把這些拿去送給魈當見面禮,回家時給甘雨寄了信,問要怎么找那幾只夜叉。
甘雨回信說,魈常出現在荻花洲一帶,可以去望舒客棧找他。
甘雨沒在信里提及其他的仙眾夜叉,倒是提了一些其他人的事。
玉京臺的萍姥姥,是當年海燈節壓著她認樂譜的歌塵浪市。
若陀龍王如今被封印在南天門的地心深處,歸終在歸離原的深處沉睡。
移霄導天的角支撐著天衡山,死后的血液化為了碧水河。
滔天洪水之下,千災百難,馬科修斯將全部的力量投入大地,消失在了深林之中。
木曦合上信紙,把自己之前沒刻完的神像木雕又找了出來。
神像的臉空白一片,她小心翼翼地刻上記憶里摩拉克斯的樣子。
刻到眼睛時,指腹被石刀劃破,鮮血流出來,染紅了衣服。
她把木
雕對著燈舉起來,沉默不語。
窗外暴雨連天,它的臉上也被染上血。
木曦用冰元素力凍住木雕,放在了桌案上。桌上的花瓶里插著兩株睡蓮,用仙力維持,枯萎得很慢。
她想。
自己好像被留下來了。
鐘離來找木曦時,沒進來屋門。
院子里橫著幾段上好的卻砂木木材,堆在門的一側,壓住了門。
昨天才下過雨,院子里亂糟糟的,到處是細小的木塊與木屑。
木曦盯著手中的木雕,頭也沒抬,自然地和他說“不用拘謹,隨意找地方坐就好。”
沙發上擺著一塊奇形怪狀的木頭,她整個人趴在桌案上,用石刀刻著什么。
桌面最左側擺了三個木雕,鐘離勉強認得出來那是一只鹿和一只熊。
過了片刻,木曦停下動作,抬頭看他怎么不坐heihei▋”
沙發上堆著木頭,餐廳那邊的椅子上堆著顏料,滿地木屑。
她放下手里的木頭,從椅子上起來,把椅子推給青年,“坐。”
猛地起身,頭有些暈,木曦緩了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