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笑笑,對著玄燁掰了掰手指頭,“臣女數一數啊,皇上把臣女當做過小烏龜、還有小羊,現在說臣女是小老虎,怎么都是地上跑的”
“你說過朕是兔子,還送給朕一盞小馬燈,最可惡是還給一條狗改了名字叫小玄子,你以為朕聽不出來嗎”
“小玄子怎么了小玄子可是太后的心肝寶貝兒臣女把它養得胖胖的,整個乾清宮上下都喜歡它不得了”
“朕不喜歡”說著,他使壞似的,一下掐住了挽月的纖腰,驚得她一個沒忍住,叫出了聲。他卻故意板著臉,“往后,宮里只能有一個小玄子。”
挽月掙脫不得,臉上火燒云到耳朵根。眼前的人卻悠悠道“這下,朕總算明白面紅耳赤是什么意思了”
挽月深深后悔,自己為何要招惹這個人。還是在一個沒有旁人的庭院里,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于是忙打岔道“臣女知道怎么抵擋方才所擔憂了。”
玄燁也一時好奇,想聽聽她怎么說。手下不由一松,挽月也松了一口氣,“皇上憂國憂民,親政后必定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忙起來自然就顧不上旁的了臣女會時刻提醒皇上勤勉”
英氣的劍眉蹙了蹙,玄燁瞇了瞇眼,道“嗯,這話朕倒是認同。”他忽而神色極其認真,望著她道,“不過,勤勉、憂國憂民,都是白天的事,晚上還是不忙啊除非你讓朕,晚上也忙碌起來”
挽月倒吸一口涼氣,幸而聽話聽音,提前有了心理準備,躲避開了他的“進攻”,靈巧地躲到了一叢梅樹后面。
“你出來”
“不出來”
“別鬧這是旁人家的院子,莫要撞斷了梅林。”他一邊哄著,一邊折下一枝梅,當作長劍,三兩步間便用梅枝擋住了挽月的去路。
挽月不由氣惱,“會武功了不起”
玄燁一笑,卻未再與她追逐,反而就著手中梅枝在院中舞起劍來。
暖陽慵懶,風吹梅花落,挽月閑閑地倚靠著廡廊下的柱子,靜看眼前少年行云流水的英姿,這一刻的安寧,如夢似幻,卻又分明真切。它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就像這暖陽的暖,梅花的香,梅枝揮動的風聲,真好
“皇上”
“皇上”
梅枝揮動聲戛然而止。
挽月看去,轉而欣喜站起,“容若曹寅是你們”
曹寅像是把心終于咽了下去,撫摸著心口,“謝天謝地,皇上跟你都安然無恙”
玄燁也扔了梅枝,十分高興地走了過來,站在挽月身旁,看著昔日三個親密近侍曹寅、容若、葉克蘇,知道一切終于要回歸正道。
“太皇太后可好京中一切可安”
葉克蘇道“接到達福和阿齊貝勒的消息,奴才便一路趕了過來。另也傳令讓京中接應。朝見的藩王、部落首領他們已經陸續快進京,有圖海和太皇太后
應對沒有大礙。既然您已經露了蹤跡,便不好再靜悄悄的。鑾駕已經過來,不若大張旗鼓地從東城進。鑾儀衛精銳都已經調來,達福和阿齊貝勒那邊”
玄燁知道他擔憂什么,“準他護送朕進京,是朕要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