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大你狗眼看看清楚”扎克丹喊道。
鰲拜一解開胸前衣襟半邊,露出明晃晃的黃馬褂,在夕陽照耀下熠熠生輝扎得那縣令眼睛生疼。一邊下馬,路過嚇得篩糠的縣令,淡淡道“這是太宗所賜與老夫鰲拜。”說罷,卻當著所有人的面,跪在了那個少年的面前,“老臣鰲拜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救救”縣令瞠目結舌,翻了個白眼撅了過去。
倒是郝浴定了定神,領著一眾同樣瞠目結舌的人,齊齊對著玄燁跪了下去。
玄燁深吸一口氣,“鰲拜起來吧”轉而對郝浴道“郝浴,朕命你速速召集鎮中郎中,按你方才所說去安排。關閉香河鎮城門,每家每戶不得隨意行走;官府每日放糧與藥于每戶門前。”
“皇上,這樣人手不夠,太慢。”鰲拜道,“臣年輕時領兵打仗
,軍中也曾會有瘟疫盛行,不若先尋一處,起大鍋熬煮藥,按街發放;至于鎮外鄉村,無城門可關,可將藥包放置于各水井中、水源處;路邊設置棚子熬藥,過路人皆可喝。”
“就依你所言。”玄燁又走過去同郝浴道“朕已知你心中委屈,但仍盼你往后能堅持本心,繼續剛正不阿,為百姓做事,而不是逐漸被磨成一個隨遇而安的人。待這里的差事辦完后,朕認命你為兩淮巡鹽御史,去替朕整頓整頓那里的官商風氣。你看可好”
郝浴仰面,望著頭上青天,雙手顫抖著拱起,“謝皇上”
鰲拜道“皇上,這一帶地方臣都很熟,往北向平谷方向,再繞道走通州進京。您讓挽月交由臣的信物,臣已經讓孫子達福帶人就近尋了皇室宗親阿齊貝勒,并一同先行往京城趕去尋康親王與安親王,先穩住京中再說。一旦放出話去,鑾儀衛很快便能尋到這兒來。您,親政前,到盛京老祖宗興起的地兒感念祖宗。路上遇到百姓事,心系百姓與民同難,實乃大清之福。”
“有勞你了。”玄燁點了點頭,跟著鰲拜的人一同上了馬。
夕陽如血,照耀在廟頂,浩浩蕩蕩的車馬向大道上行去。雖兩個人一前一后隔著老遠,挽月忍不住回頭朝玄燁的方向看了看,心里從未如此安定過。
她嫣然一笑,轉回頭去。她知道,那目光在一直追隨著她。就算有看不到的時候,他們的心也在一起。
有了身份便好辦事。
到了香河北面的縣,達福已經提前與阿齊貝勒安排好一切,挽月一行住進了縣令的府中。
她也終于可以肆無忌憚地去往他的身邊。
正午的暖陽照在四合院中,紅梅盛放吐露芬芳,一抹海棠色身影撞進廊下人的懷中,緊緊環住那腰際。似乎是為了驅趕瘟疫邪祟,此刻懷中人的身上有著淡淡的艾草清香。
“不是讓你晚三日再過來見朕畢竟朕與那些得了瘟疫的病人在一起待了許久。你怎么就等不及了”
懷中的人兒揚起臉,眸中皆是可憐,“等不及了,實在想你。”接著便再次埋入他的懷抱中。玄燁也輕輕撫摸她的頭發,莞爾一笑。“我們以后,不是會有很多很多在一起的日子朝朝暮暮、歲歲年年,到時候,你便會看朕膩了,不想見朕。”
挽月從懷中起來,撇撇嘴道“這話應當臣女對皇上來說才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等您見到了其他美人,也就把臣女看膩了,不想見我。”
玄燁輕笑,將一縷發別到她的耳后,凝望她的臉龐,“怎么會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和你的每一日,都不一樣。更何況,五岳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岳。已經見過了世間最美的女子,還有能入眼的么”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臣女才不信”
玄燁忍俊不禁,“怎么后悔上朕的賊船了晚了不上不行”
挽月眼珠轉轉,“臣女沒說要下啊再說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臣女才不怕”
“是啊你多
勇猛你是猛虎之女小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