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著川上偵探事務所牌子的屋子在四樓的位置,就在二樓的地方居然還有別的偵探事務所做競爭者。
從招牌的老舊程度上看,這已經是在本地開了不少年的事務所。你對這魯莽的選址感到不滿,同時也理解了老者離開前促狹的笑容,但還是一路走上樓梯,用鑰匙打開大門。
你站在耗盡你存款購入不然一個正常成年人怎么會只有一萬日元余額,太糟糕了的屋子中央,這是間普通的辦公室加會客間,擁擠著塞下沙發、茶幾、辦公桌、老舊電視機和書架。有干濕分離的衛生間,沒有廚房,小型冰箱里放了兩瓶天然水和一盒速食面;另外一個房間則是臥室,抽屜和衣柜都是空的。
單人床旁邊是等身穿衣鏡,你站在鏡子前,里面穿著高領襯衫、西裝馬甲和棕色風衣外套的黑發黑眼亞裔女人冷漠地和你對視。
這是我的臉嗎你一瞬間涌起古怪的疑問,又在片刻間被壓了下去。
“我是偵探川上,在北非和美國呆了幾年后重新回到日本,獨自在一座新城市經營自己的事務所。”你對著鏡子自我介紹,重復了一遍,“沒錯,這是我的臉。”
此時,你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然后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你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正打算查看手機時,短信提示音開始像無休止的潮水般接連不斷地響起。
什么情況。
你略帶緊張地掏出手機,打開短信。最上方出現的是來自高橋夫人的信息我的丈夫可能出軌了,我需要偵探的協助。任務領取截止時間5日。
是婚外情的調查,不感興趣。
你往下隨意地翻閱,大量的案件一次性被傳送到手機里,這座名為米花的城市在短短的一天內出現了一起搶劫案和三起盜竊案,還有幾個尋人任務和失蹤案件。
好適合偵探生存的城市。你感嘆了一聲,然后合上了手機。
目前感到疑問的事情太多,你坐在床邊舉起剛剛從桌上拿來的地圖,打算在調查完這個古怪的城市之前不做其他打算。
手機又一次響起,你不耐煩地打開屏幕,鮮紅大字標注的謀殺案映入眼簾。發信人是日本警視廳搜查一課,后面跟著飛速讀秒的倒計時。只有一分鐘的思考時間,你權衡再三,點擊了確認的按鈕。
把手槍和存折放在枕頭下,你思來想去還是把被子拉上去,草草地遮蓋住枕頭的底部。
這是你為數不多的財產,這個屋子沒有保險箱,塞到床墊下又擔心在睡夢中遇到危險不能及時掏出手槍雖然你壓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用這個東西。
給你趕到現場的時間只有十分鐘,你在離開事務所前還是把存折又揣進馬甲內側的口袋里。這樣有安全感多了,你拿著地圖往案發現場走。
除了警察之外還有其他偵探比你更早抵達,或者說他們本身就是案發現場的第一目擊證人。
你踏著死線在最后一秒到達,跟在明顯看你不順眼的山田警察后面拉開警戒線,走到同行身邊準備打聲招呼。
打了不少發蠟、有鍛煉痕跡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挺好說話、穿著學生制服的少女,還有一個還沒有你大腿高的西裝小學生。
不足為懼。你信心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