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說呢,時舒言怎么會一副認不出顧松霖的樣子邀請他一起喝酒,原來是拈酸吃醋呢。
顧哥新婚之夜去酒吧喝酒,時舒言不高興才正常。
不過以往面對類似的情況,時舒言可不會主動對上顧松霖質問他。
季川心大沒再多想,倒是沈楷多看了時舒言一眼,總覺得今天的時舒言給他的感覺和以往不一樣。
顧松霖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青年,青年身高不算太高,目測有1米78,但因為身形纖瘦,腰身比很完美,顯得很是高挑。
青年長相是那種很精致的帥氣與漂亮,面部線條柔和中不失清晰骨感,偏圓一些的不標準桃花眼平添幾分靈動活潑,淺粉色的唇瓣豐盈潤澤,上唇瓣中間點綴著一顆不甚明顯、但弧度飽滿得恰到好處的唇珠。
五官和氣質綜合起來不會讓人覺得女氣,只讓人覺得他像個被嬌生慣養長大的矜貴小少爺。
不知道是不是酒吧光線的問題,顧松霖覺得青年挑眉和他說話時,神態有點嬌蠻的感覺。
這和書中描寫的自卑內斂的性格似乎有些出入,不過看身邊人的表現,和青年對他的稱呼,青年確實是他目前身份的法定結婚對象。
顧松霖開口道“你是第一個。”
聲線平穩低沉,又磁性悅耳。
時舒言愕然,按照劇情,顧松霖不應該因為他過度干涉他的事情而勃然大怒嗎
怎么看起來情緒還挺穩定的啊,并沒有生氣發怒的跡象,還認真回答他。
難道是覺得在外面當著別人的面和他爭吵他丟臉面,正壓著火氣呢
時舒言忖度著。
趙廣宗后面跟過來,不知道前面發生的事情,對兩人的對話摸不著頭腦。
只隱隱覺得此時的氛圍有些不太對勁,而且時舒言在面對顧松霖時和以往的表現也不一樣。
在顧松霖強大的氣場震懾下也沒敢直接就問什么情況,不過和稀泥他擅長。
便開口對時舒言道“那什么,時間不早了,你先和顧總回去吧,表哥以后再和你聚。”
說完又開口對顧松霖說話,只不過聲音里多了幾分討好的意思“顧總,舒言也是太在乎你了,才會來這里,你別生他氣啊。”
時舒言暗嘖一聲,你這哪是在和稀泥,這是在拱火吧。
這話聽在顧松霖耳朵里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徹底坐實了他過度干涉顧松霖生活的行為。
好小子,原著受受虐有你一份功勞。
而我時舒言,能早日被甩、拿到一個億分手費,也有你的一筆功勞。
想到這里時舒言甚至隱隱有點期待顧松霖發脾氣了。
然而,人依舊不動聲色,表情和剛才一般無二,淡淡道“沒事,一起回去吧。”
時舒言跟著顧松霖一起上了沈楷的車,趙廣宗和季川則各自回去了。
一路上顧松霖都沒再說話,一直在看手機。
他想盡快了解這個世界的訊息。
時舒言和顧松霖并排坐在后排,沈楷的車大,后排空間寬裕,兩人中間都能再坐下一個人。
時舒言時不時瞧顧松霖一眼,對方一直神色平靜。
這是火山爆發前的平靜啊,越壓抑著,等到家了爆發起來就越猛烈。
時舒言暗想,也不知道渣男家的隔音好不好,要是渣男的火氣持續性輸出,在客廳摔摔打打制造噪音影響他睡覺就不好了。
一直在車上看手機很費眼睛,顧松霖放下手機,倚著座椅靠背閉目養神。
他不是沒注意到時舒言一直看自己。
他沒給對方任何回應是一時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突然有了一個深愛自己的新婚男妻。
十六歲父母意外車禍去世,他帶著八歲的弟弟獨自一人打拼,用了十年的時間硬是從一無所有,變成一家上市集團的總裁兼董事長。
十六歲以后的人生除了學習就是拼命的工作,從沒和人談過戀愛,他似乎也天生沒有這根弦,并沒有結婚的打算。
比起和另一個人相處磨合、組建家庭,他更愿意把時間放到工作上。
他弟弟顧溪都給他給他起綽號,喊他工作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