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舒言說完,留意到男人身后跟著的兩人表情瞬間變得很是古怪。
時舒言疑惑,難道是他撩人的姿勢不對
他也是頭一次撩人,沒經驗啊。
下一秒,跟上來的趙廣宗看見對面的人,瞳孔一縮,不禁脫口而出“顧松霖臥槽他怎么也在這兒。”
時舒言“”
誰
他剛剛撩的男人是顧松霖他穿書送的便宜老公
時舒言瞬間腳趾抓地。
確認穿書后他滿心的不愿接受,一直都沒怎么認真聽趙廣宗的話,這時才回想起這段的劇情。
今天算是攻受的新婚之夜。
原著中攻一開始是打算包養和白月光長相相似的受的,可受癡戀攻,賭了一把,提出要么結婚要么再也不要有任何糾纏。
他賭贏了,攻不舍得受那張和白月光相似的臉,答應下來,可又痛恨自己不能和白月光在一起,只能找個替代品。
另外,他心里也知道一旦和別人結了婚,他和白月光在一起的幾率就更渺茫了。
于是領完結婚證就把受一個仍在民政局大門口,自己開車去和朋友喝酒消愁去了。
而新婚之夜獨守空房的主角受心如刀絞,難得做出出格的事情到酒吧喝酒。
這就是他出現在酒吧的原因。
兩人離開時正好碰在一起,原著中,攻以為受是跟蹤他,過于干涉他的自由,回去后兩人大吵了一架,新婚夜一地狼藉,攻陽臺抽煙,受獨自飲泣。
想到這里時舒言抓狂。
啊啊啊他一開口就把人給撩了,這還怎么提離婚。
事情的發展突然就跑偏了啊
時舒言一邊腳趾施工,一邊大腦飛速運轉,余光瞥見想朝著顧松霖獻殷勤的趙廣宗。
等等,他現在還不能主動提離婚。
他現在的身份是個正在上大學的在校生,父母早逝,被舅舅撫養長大,舅舅家做生意,算是小有資產,按理說養十個原主都是沒有絲毫壓力的。
但原主的舅母是個勢利又刻薄的,一直看原主這個白吃白喝的便宜外甥不順眼,她在自己親兒子身上花幾十萬都不眨眼,但看見原主花一塊錢都得斜著眼罵上兩句“討債鬼”。
原主舅舅是個耳根子軟的,一般也不怎么管家里的事,因而就導致原主舅母把自己親兒子養成了個不求上進的紈绔,把原主養成了脾氣軟懦、不自覺討好人的性格。
時舒言理清現在的狀況,暗自皺眉,他現在沒有立身之本,貿然離婚,別的不說,單就他那勢利眼的舅母,得知讓他掉金龜婿的美夢突然破滅,就饒不了他。
他離婚的目的是不想受虐,可就目前的形勢看,就算離婚了,這狗比生活還是要虐他。
而且就算他提離婚,渣攻也必不可能答應放他離開,畢竟現在白月光沒回來,渣攻還要留他在身邊做替身呢。
時舒言仔細想了想,而后淡定了。
不慌。
原著受之所以被虐,是因為他深愛原著攻,求而不得才總是被虐心,甚至被甩一個億踐踏真心也不離開,還要留在渣攻身邊主動被虐。
自己又不愛那個渣攻,那對原主來說傷害值巨大的言語攻擊,對他來說簡直像開了防護盾,完全沒有任何殺傷力好吧。
既然如此,他可以先不用離婚。
記得書中白月光性格清冷,那他就做他自己,發揮嬌氣作精本色,努力讓顧松霖早點受不了他,主動提離婚,并甩給他一個億踐踏他的真心。
到時候他拿著一個億的分手費立刻遠走高飛,絕對讓極品親戚找不到他,更不會參與渣攻和白月光的虐戀糾纏。
反正他性格嬌,誰也別想給他委屈受,想虐他,更是門都沒有
想通了這一點,時舒言快速找補,對顧松霖揚眉“老公,今晚有人這樣跟你搭訕嗎”
這句話既能化解他剛才沒認出顧松霖的意外,又能體現出他對顧松霖去酒吧這件事的在意、吃醋,側面讓渣男看到自己對他的一片“真心”。
他可真是個小聰明。
跟在顧松霖身后的季川、沈楷兩人聞言,表情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