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存湛言簡意賅“她們有舊情,但已經許多年不來往。”
陳鄰“”
懂了,前任。
陳鄰不再追問,想把自己手腕從徐存湛手心抽出來。
抽了第一下,沒能抽出來,陳鄰詫異低頭不等她看清楚徐存湛的手,徐存湛便已經主動松開。
徐存湛“你先適應這具身體,等你適應好了,我們再出發去南詔。”
陳鄰眨了眨眼“啊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徐存湛剛剛好像在轉移話題。
晚上徐存湛不睡覺,但陳鄰還是要睡覺的。身體從布偶換成這具靈偶之后,五感似乎也變強了很多,她練習走路這么久,感覺到了疲憊,和徐存湛說了休息之后便就地躺下。
以前在現代,陳鄰也有野外露營的經驗。但那時候好歹還有帳篷,像眼下這般完全幕天席地的野外過夜,還真是頭一次。
她曲起胳膊墊在腦袋底下,身邊不過三步距離,便是閉目打坐的徐存湛,頭頂則是漂亮的星空。
陳鄰嘆了口氣“我還是第一次在野外躺著能看見這么多星星呢。”
徐存湛“我還有昏睡符,你要嗎”
陳鄰“這讓我想到了我老家的一個笑話”
徐存湛“要昏睡符嗎”
陳鄰“有一天福爾摩斯和華生一起在外露營過夜,半夜華生睡得迷迷糊糊的被福爾摩斯搖醒,他問福爾摩斯為什么要叫醒自己。”
“福爾摩斯說華生你抬頭看,能看見什么華生抬頭往天上看,說我看見了美麗的星空。”
“福爾摩斯說華生,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華生回答福爾摩斯呃今晚是個晴天”
“福爾摩斯搖頭蠢貨,我的意思是,我們的帳篷被人偷走了。”
說著說著,陳鄰被自己的冷笑話逗笑,最后一句話完全是用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勉勉強強擠出來的。
徐存湛被她吵得不行,嘆了口氣,睜開眼側目看她她笑起來時臉也皺成一團,杏仁眼彎成月牙狀,嘴巴微微張開,淡紅色舌頭或卷或直,隱約可見一點醒目的銀。
他從搭包里抽出一張昏睡符,拍到陳鄰額頭上。
速度極快,由不得陳鄰拒絕于是世界恢復平靜,只剩下微風拂過湖面的柔澤水聲環繞四周。被貼了昏睡符的少女迅速陷入沉睡,呼吸均勻,嘴巴也好好閉上了,他不必再被那道狹小肉紅的縫隙間閃爍的銀光擾亂心緒。
徐存湛轉頭,閉眼,思緒沉入靈臺,照舊修行。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徐存湛復又睜開眼睛,臉上露出困惑神色。
他盯著前面波光粼粼的湖面,沉思,忽然翻手從袖子里拿出一個錦囊,將錦囊束口打開,垂眼望去里面躺著一把情種,約莫米粒大小,淺褐色,看起來與普通種子什么區別。
徐存湛盯著這袋情種看了良久,忽的皺眉,復又將錦囊束口系緊,重新把錦囊塞回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