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你現在這么忙,還是先忙好你的事吧。
老皇帝隨時都要沒,他要是沒了,后續一堆的事都要阿無親自操辦。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阿無肯定是不能走的。
阿無自己也知道這一點,他抬手揉了揉凌瑞的腦袋,低低道“路上注意安全,等到了記得給我寄信。
嗯我知道了。
凌瑞點著腦袋,帶上行李,踏上了回燕州的路。
他們走出去好一段距離,連清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小七,你這回跟阿無分開,怎么沒哭鼻子
連清很納悶,在他的印象里,小七這個黏人包,是最離不得阿無的。回回跟阿無分開,小七都要眼淚汪汪。
我長大了,早就不哭了。
凌瑞坐在馬車上,小臉上的表情有點心不在焉。
連清瞅著他,越瞅越覺得有點不對勁。
你就算不哭鼻子,也該難過啊,你不是最舍不得阿無嗎剛才我見你走的時候,都沒回頭看阿
無。
這簡直太反常了。
反常到讓連清瞇起了眼睛,伸手去薅凌瑞的臉蛋說,你是不是中邪了
“我沒有中邪。”
凌瑞拍著連清的手,不讓他捏自己的臉。“我舍不得阿無的。”
凌瑞皺著臉,說道“我現在有一點心事,要自己想一想。”
連清
連清被他的“心事”給逗到了。
噗,你能有什么心事再說了,你不是什么話都能跟阿無說的嗎這次你的心事,沒跟阿無說一說
唉,連清叔叔,你不懂的。
凌瑞抬手搓了搓臉的,憂愁道“我這個年紀的心事,你們都不懂。”
連清
連清斜他一眼,心里頭已經有了個猜測。
接下來的路上,凌瑞雙手捧著臉,都是唉聲嘆氣的。他嘆氣嘆到了燕州,情況才有所好轉。
燕州的病人,已經沒多少了。水水熬制的解藥,救下了大多數的人。看到燕州的情況,凌瑞心里的石頭也總算落了地。他跟水水聊完了燕州的事,兩人坐在院子里,旁邊沒有其他人。
水水,我有事想問你。
凌瑞憋了半天,還是沒憋住,想把心事對著水水咨詢一下。在凌瑞心里,水水就是靠譜的代名詞。他的糾結心事,告訴水水,說不定能得到一個解惑。
“你問吧。”水水也很配合。
凌瑞鼓著勇氣,吞吞吐吐就是,就是我有一個朋友,他托我問的。
他迷迷糊糊的時候,夢到和最最親近的人,做了不健康的事情,你說,他是不是,是不是很不應該啊
水水
水水聽的有點茫然“什么不健康的事”凌瑞支支吾吾,含糊了半天。
最后,在水水茫然又純潔的眼神里,他憋紅著臉,破罐子破摔,把不健康的事給攤開說了出來。等他說完,水水一副恍然的淡定表情。
淡定的水水臉都不帶紅一下的,他抬頭看著凌瑞,微微點頭道“很正常的,你都成年了,腦袋瓜里裝這些,不奇怪。
我不是說我,我說的是一個朋友。
凌瑞小臉疲憊的解釋完,又心累的補充道這還不奇怪嗎這跟生理課上說的都對不上。
夫子的生理課,說等他們到了年紀,做一個好夢,就長大了。凌瑞想想自己的“長大”,一點兒都不覺得好。阿無把他當乖乖崽崽,可他卻背著阿無,做了個壞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