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光見里頭摔砸起來,忙找了個小太監,讓他去鳳華宮里請貴妃娘娘過來。
小太監接著他的吩咐,一溜煙的跑了。
沒多久,儀貴妃帶著宮人過來,她沒讓宮人進去作陪,而是獨自一人進去了。
陛下,看看我這身衣服,好不好看
凌帝聽見她的問話,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你這衣服倒是特別,這是從哪兒穿的款式”
“是小七給我寄的。”
儀貴妃笑笑,又拿了一套衣服出來這個是給你的,還有小七的信,又寫了厚厚一沓。
看見儀貴妃手上的衣服,還有她提到的信,凌帝陰郁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下來。
儀貴妃像是沒看見他的臉色變化,還在挨著他,跟他細細的說著話。
小七的信里說,他幫著關山居的大考官驅了鬼,他還畫了畫呢,說是讓我們好好看一看他的英勇。
隨著儀貴妃講起小七的信,凌帝的臉上還多了點笑“他這哪是去給人驅鬼的他這是去讓別人撞鬼的。大考官是什么反應沒揍他屁股
“你愛揍小七屁股,可不代表其他人也愛揍。”
儀貴妃打趣了他一聲,跟他接著說了起來。
倆人就這么說著話,凌帝的情緒慢慢平復了過來,他讓宮人進來收拾了碎瓷片,至于送湯藥的人,他也沒再給什么臉色。
凌帝的心情陰轉晴,站在門口的祿光,也由衷的松了口氣。
只是這口氣他剛松下來,在宮里的儀貴妃,因為凌帝一個問題,又忽地懸起了心。凌帝問儀兒,你說我對小七這么好,他怎么不愿意在我跟前待著,非要去關山居呢
這問題問的危險,儀貴妃面色如常,甚至還無奈的笑了一下才回“你是不是忘了,他可不是不愿意在你跟前待著。他臨走的時候,半夜醒過來,還要抱著我們倆的手掉眼淚呢。
臨走那天,小家伙都哭成淚人了。
“他不是不愿意跟我們待著,只是小孩子的心性都那樣兒,聽說在關山居上學有意思,就非鬧著要去。
你看這去了,天天往家里寫信。
儀貴妃說著,還像是想起來了什么似的,對著凌帝悄聲道對了,小七心里還說了,他在關山居看到了不少好東西,他都要給我們帶回來呢。
“我們宮里什么好東西沒有,還稀罕他從外面帶。”凌帝話是這么說的,但這個問題總算是揭了過去。這個問題是揭過去了,儀貴妃偏過頭,眼底卻冷了下來。凌帝不會無緣無故問這種問題。
看來,最近是有人挑撥是非,挑撥到她的崽崽身上了。宮里的風云變幻,在關山居的小崽崽,目前都還感受不到。這會兒看完星星的小崽崽,已經回到了房間。
回去后,小崽崽第一眼看的就是翟白的床鋪。
小白還沒有回來。
小崽崽又提醒了一聲,他提醒完,阿無跟滕良還是沒有要找的意思。
“阿無呀。”
他們一起住了這么長時間,不管是滕良丟了,還是翟白丟了,小崽崽都會擔
心的。他眼巴巴的看著阿無,阿無被他看了幾秒,從床上坐了起來。
“滕良。”
阿無叫了聲滕良。
滕良雖然這會不想睡覺,但他也懶得去找翟白。他跟翟白在進關山居之前,就是有過節的。翟白要是倒霉了,他才高興呢。
“阿無,我去找一找,你好好睡覺。”小崽崽眼巴巴的看著阿無,其實是想讓阿無同意他出去找。
“算了,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