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凌瑞,走近到前面,只見躺在地上被撕咬的渾身是傷的人,正是被凌瑞指認的凌興。
凌瑞也看見了凌興。
他對著滿身是血的凌興,一點都不同情。
“就是他。”
凌瑞還在對著大皇兄告狀“他追我,我摔的可疼可疼了。”
凌琛看著半死不活的凌興,皺眉問著蹲在地上的馴獸師“他現在什么情況”
馴獸師抬眸,回話道“傷的有些重,我治不了。”
馴獸師只會一些簡單的處理傷口的法子,像凌興這么嚴重的傷,她根本不會治。
“來幾個人,把他抬到外面,等太醫來治。”
凌琛吩咐完人把凌興抬走后,他也跟著過去了。
在等太醫的時間里,其他人聽到消息,都陸陸續續的趕了過來。
在圍場的大師傅也到場后,凌琛睨著地上的凌興,發了難“大師傅,凌興騎馬持弓,追我七弟。我七弟年幼,被他嚇得驚懼逃跑,并在逃跑時栽倒數次,摔得滿身是傷。”
“請問大師傅,凌興該如何處置”
在圍場里行兇惹事,欺凌他人,這是大錯。
如今凌琛追責起來,大師傅面色凝重,開口道“若大皇子此言當真,凌興當受杖責,驅逐圍場,再不許進入此間。”
他一邊說一邊低頭看了眼地上的凌興。再抬頭時,他又看見了凌琛懷里可憐兮兮的小皇子。
小皇子哭的眼皮紅紅,嫩生生的小臉蛋上臟兮兮的,就連頭發上都還沾著幾片草葉。
這一看,的確是摔了不少跤,才能摔成這樣。
“大皇子,恕臣多問一句,凌興既是在追弄七皇子,緣何又會跑到這里,還受了這么重的傷”大師傅遲疑了下,追問道。
凌琛抱緊貼著他的崽,總是溫和有禮的臉上,難得有了冷意。
“他身上的傷一看就是被野獸撕咬的,許是他欺負幼崽,連野獸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沖出來咬了他。”
教習師傅“”
凌琛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他冷冷道“我記得有些野獸是有護崽習性的,民間曾有書記載,狼群還會收養被人遺棄的幼崽。我們小七才這么小一點,放在獸群里,連野獸都不忍傷害,凌興倒好,追著小七欺凌恐嚇。”
凌琛說的振振有詞,而教習師傅在沉默片刻后,還真把他的話給記了一遍。
就是不知道用這個理由去回雍王,雍王相不相信。
“你,你說的,子虛烏有”
躺在地上的凌興,忍著劇痛,反駁著凌琛的話。
雖然凌琛說的話,跟剛才發生的事全都對上了
可他還是咬死了不打算承認。
沒有巡視師傅在場,也沒有人看見他追那只小幼崽。小幼崽身上的傷,完全可以推給他自己。
是他自己頑皮,自己摔了跤
凌興早計劃好了讓這只幼崽好好吃個教訓,一切也都在他的計劃中,可唯獨那只沖出來的野獸,不在他的計劃里。
他一想到那只形似虎但不是虎的陌生野獸,渾身都顫栗不已。
幸虧那只野獸受了傷,再加上有人及時發現了他。否則,他有預感,他真的會死在那張獸口之中
“大師傅,圍場里,圍場里有這等傷人的孽畜,你,你”
他喘著粗氣,還想問責大師傅。
可凌琛又打斷了他“這和大師傅有何干系你口中的孽畜,誰都不傷,只逮著你撕咬,你說這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