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安撐著浴缸壁慢慢地轉過身,水面上,肩頸的線條流暢漂亮,她往前傾,靠近一些“你不會一無所有的。”
“對我這么自信”沈烈揶揄道。
“還有我。”
陳靜安輕聲道。
就算被踢出去,也不會一無所有。
她始終都在。
沈烈眸光越發的暗,不過是簡單的三個字,值得他反復去咀嚼體味。
只是還沒等他回應,陳靜安撩起水澆上肩頸,細流從白皙皮膚下滑,她垂著眼睫道“只是你太嬌氣了,吃穿用度都好貴,我不是很能養得起樣子。”
在一起這么久,她親眼目睹他的挑剔,以及燒錢般的生活方式。
他從小就是這么過來的,早已經習以為常,更何況,那些不過毛毛雨。
陳靜安忽地嘆氣,似是苦惱“沒辦法了,以后只好多賺些錢了。”
她說他嬌氣。
說不太能養得起他,說要多賺些錢。
語氣無奈又包容。
可愛到要命。
而沈烈想的是,這輩子就這樣,什么都值了。
他靠過去,托著她的臀,抱在腿上,面對面啞聲問“到底是誰嬌氣,陳靜安”
“前不久哭的是誰”他繼續問。
“”
臀被大掌拍了下。
在水里,有阻力的緣故,并不疼,只是羞恥。
她輕易就想起來,她一直在哭。
煎熬到不行時,什么話都說出得出口。
沈烈哄她多求求自己。
她求了。
很多聲,一遍又一遍,他不僅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四處討伐。
他扮演鐵石心腸的惡人形象,對她的求饒,沒有半點憐憫。
“求我什么”
“求人是不是要說點好聽的”
“聽不太清,再說一遍。”
“怎么哭成這樣眼淚這樣多,倒叫人心疼。”
“”
陳靜安幡然醒悟,就是哄騙自己
沈烈帶著她重新回憶,浴缸的水晃蕩不止,水滿溢出去,地面濕透,浴缸邊沿太滑她幾乎抓握不住,好幾次要滑倒,腰肢被打撈起,浮浮沉沉,不得善終。
模糊中,他俯下身耳語一聲。
幾秒后,蘇麻感從耳垂,傳到四肢百骸。
他叫她寶寶。
他說我愛你。
偏偏在這時候,音調說不出的色氣跟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