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只是很想說這句話。
沈烈見過很多人,國內外相貌氣質拔尖的不計其數,但有些事就是這樣。
對方愣住。
沈烈低身進車,讓紀弘準備好飛機,他今晚要飛個地方,度假酒店有停機坪,直升機可以直達,夜晚飛行其實不太安全,紀弘不明白為什么今晚非飛去不可,但也只能按照吩咐照做。
阮靈受邀吧臺喝酒。
她挑半個小時的裙子,又是補妝,又是噴香水,一副今晚要將人拿下的氣勢。
“你今晚回來嗎”陳靜安問。
“當然,在沒看到一個男人的健康報告,我是不會亂睡的。”在這種事上,阮靈一向很有原則,但并不妨礙她跟一個格調不錯,說話嘴甜的男人逢場作戲。
“就是我不能陪你了,你不會怪我重色輕友吧”
“不會,我一個人玩就夠了,你只要好好享受今晚的約會。”
“嗚嗚嗚還是我的靜安寶貝好養活。”阮靈換上高跟,如同踩著戰靴赴約。
陳靜安沒什么事,洗過澡后換上泳衣,又套著件外套出了房間,在詢問過工作人員后,直接去往泳池,可能天氣冷一些更多人愿意溫泉泡湯,泳池沒什么人,她幾乎包場,熱過身后,下水游泳。
人少的好處是來回游沒有什么阻礙,她游得挺暢快。
運動的感覺很好,頭腦放空,什么也不去想。
游過十來圈后,她觸到岸邊,握住扶手停靠休息,單手抹過臉上的水,又整理著泳衣的帽檐,視線里走來人,泳褲下是雙修長長腿,肌肉線條分明,本是無意一瞥,直到對方走過來,站住不走,她仰頭抬眼,視線相撞。
沈烈站在岸邊,居高臨下睥睨著她,他只穿著泳褲,上身什么也沒穿,肌肉壁壘明顯,像是被雕刻過的雕塑,她曾見過,也觸碰過很多次。
陳靜安腳并未踩地,浮在水里,在這會,生出觸不到底的心慌。
沈津不是說他沒來嗎,怎么又會出現在這里
有些事由不得陳靜安去細想,她忍不住皺眉,沒有直接上岸,就像沒看見直接略過,往后仰倒,再次沉入水底。落水的那一瞬,隔著水面,她看見他仍然站在岸邊,她閉眼,翻過身,企圖讓自己不去想。
如今他要在哪要做什么,都跟她沒有關系。
身后噗通一聲,水花濺起。
兩個人就像是陌路遇見的旅客,各自在一片水域里游動,互不打擾。
直到陳靜安體力不支,抓住扶手,從水里起來。
水的阻力有些大,像是有無數雙扯著她下墜,脫離水面,嘩啦水聲,她身上濕漉漉的滴著水,從頭頂到腳跟,踩在地板上印出水跡,她去拿自己東西,不去看水里的動靜。
但地方就這么大,注意不到很難,沈烈從水里出來。
她聽到滴落水聲靠近,心里不可抑制亂掉,慌張去拿自己的東西,甚至顧不上擦干水跡,就要從這里離開,回到房間,什么都看不見才好。
感覺到沈烈越靠越近,陳靜安猛地起身,轉身要走。
他擋在身前,臉上水跡也沒有擦干,長睫沾著水,眸底也顯得尤為濕潤。
“我已經游完了。”陳靜安想繞開他往旁邊走。
她移開一寸,沈烈同樣移一寸,來回幾次,他身形將她的路堵得死死的。
陳靜安不得不抬頭直視著他“是不是一定要這樣”
說好再也不見,說好別再出現在眼前,現在到底是誰在犯規
“怎么樣”沈烈明知故問。
他清楚,知道自己行為有多荒唐,一個戒指就能讓他不上不下,半夜飛過來,飛過來,然后又能怎么樣,像以前一樣,重新再來一遍
“我們已經分手了,沈烈,沒必要就不要再見了。”陳靜安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