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總不聽我說話,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啊,我也會覺得難過,也會覺得不舒服我也是人啊。”聲音越小越難過,眼圈泛紅,“你為什么總要逼我”
“沈烈,你知道你自己有過分嗎”說完,陳靜安又搖頭。
“你不知道,你怎么會知道呢你都沒有心,為什么呢,為什么是我呢,明明有那么多人愿意陪你玩。”
“混蛋,你根本就不是個東西你碰我我就覺得惡心。”
“”
陳靜安一股腦想要將壓在心底的話全說出來,她忍了太久,忍的風平浪靜,好像不去想,也就沒那么難接受。
阮靈愣站在原地,聽陳靜安對著沈烈一個勁兒宣泄,她心驚肉跳解釋“那什么沈總,靜安是喝醉說胡話,您千萬別當真。”
“是嗎,有句話叫醉后吐真言。”沈烈聲音涼涼的。
“那都是胡說八道,靜安,靜安她覺得你對她還是很好的。”阮靈絞盡腦汁想要圓場,去看沈烈的神情,但看到的不過是側面,燈光太暗,她分辨不出來是什么情緒。
“我沒有胡說八道,”陳靜安偏頭,她指著心臟的位置,“這都是我心里話。”
“”
阮靈恨不得求小祖宗不要再說了,她擔心沈烈一個生氣,放把火將這里給燒了。
“沈總,這樣吧,有我再這里您放心,我一定會將靜安安全地帶回宿舍的。”
沈烈懶懶地掀起眼皮“不麻煩你了,她已經醉到神志不清,”
阮靈“唔。”她還是不太放心。
“她剛才說的你都聽清。”
阮靈點頭又搖頭“那都是靜安的醉話,當不得真,您不是”
“我是。”
“”
沈烈扯唇斯文笑笑,低頭看陳靜安,聲音也是恰到好處的柔和“像我這種沒心的混蛋,最喜歡逼人做些不喜歡做的事。不過今天你不想走也沒關系,你隨便玩,我可以陪你到聚會結束,正好跟你的朋友們認識一下。”
“哪一個房間”沈烈問阮靈。
阮靈直接呆住,有些不知道怎么做了,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個完整的話。
情緒宣泄完,像只癟掉的氣球,陳靜安頭暈難受,幾乎站立不穩,握住了沈烈的手。
紀弘在外面等了六七分鐘,看第二次時間后,沈烈扶著陳靜安出來,他才意識到電話里那只醉鬼是誰。
他將門打開。
陳靜安的確喝醉,上車的動作不穩,最后還是被沈烈抱上車。
“開車。”沈烈道。
紀弘偷偷瞥向身后,兩個人猶如隔著銀河距離,陳靜安安靜趴在一邊,沈烈閉著眼休憩,氣場互不打擾,多少不正常,他猜里面應該發生了點什么,具體是什么,無從得知,自然也不會問起。
陳靜安感覺不舒服,尤其經過車途顛簸,聞到汽油味犯惡心,車一停便急迫下車,紀弘跟著下車扶住她,問有沒有事,她搖搖頭,忘記是怎么回到房間,她坐在沙發上,揉捏著額頭,緩解癥狀。
暈乎間,見到離自己有些距離的沈烈,外套已經脫掉,里面是件黑色的襯衣,面容冷峻,冷眼瞧著她。
“你要再這里睡著,沒人會抱你回房間。”
陳靜安仰躺著,單手遮著眼睛擋住光,內臟仿佛燒起來,她感覺到熱也感覺到渴,又不知道怎么緩解,她感覺自己在燃燒,莖葉一般蜷縮起來,耳邊一直有聲音,說什么聽不太清楚,只知道語氣不好,有些兇。
“起來上樓,別在這睡。”沈烈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