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孝誠放筆,笑“為什么不能問你,專業之外也有審美,好看與否難道不清楚”
“好看,二叔這字寫的是越來越好。”沈烈淡淡一笑,多少有些故意敷衍糊弄他的嫌疑在,沈孝誠聽出來,指著他哼笑。
“上次問你人怎么樣,當時假模假樣問是誰,轉眼就將人弄到身邊,我也同你父親講了,姑娘是個好姑娘,書香門第,身家清白。”
沈烈扶著硯磨著,眼也沒抬,輕哂“他老人家倒是消息靈通。”
“是你父親消息靈通還是你動靜太多,蘇家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為了個姑娘,值得你動這么大肝火。”
“玩鬧罷了。”
“你覺得玩鬧,人家可沒覺得,這狀都在告在你父親那去了。”沈孝誠重重點著桌面,“也不是十幾歲楞頭小子,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不清楚”
沈烈輕闔眼皮。
“適宜適宜,做什么不講究一個度”
沈烈依舊不吭聲。
沈孝誠認為說得差不多“玩玩可以,就是別玩的太過分,她到底是周正卿的小徒弟,結束時干凈利落些,雙方都好看。”
“誰說是玩”沈烈抬眼,慢條斯理問。
“難不成你是認真,真打算跟人小姑娘結婚”沈孝誠被氣笑。
“也不是沒可能。”
沈孝誠臉色一變,甚至想將還未干掉的字跡拍他腦門上,問他到底認不認字,又知不知道他姓甚名誰。
做了沈家的主,就真能做自己的主了。
眼見沈孝誠被氣得夠嗆,沈烈才不遞上茶去,不緊不慢道“您瞧,逗您兩句怎么就氣成這樣近墨者黑,您以后還是少跟我父親見面。”
沈烈走了,走之前還順便要了那幅字,說要讓人裱上,就高懸在他辦公室那,日日看,夜夜看,以此告誡自己,說話做事別再逾越。
“小兔崽子”
沈孝誠笑罵一聲,也不知道這性子是隨了誰。
演出時間越來越近,陳靜安不得不打起精神練習,團練時學姐鐘欣看出她狀態不佳,以為是因為分手,握住她手安慰“是他不懂珍惜,你多好的姑娘,以后有他后悔的地方。”
“小安,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鐘欣不知道的是,新的來這樣快。
陳靜安仍一遍遍練習,周正卿修養多日后回校繼續任教,學校考慮到他身體跟年齡,已將部分課程交給其他老師,他叫來陳靜安,在自己跟前練習。
只彈了一半,被周正卿生氣叫停。
對陳靜安,他一直是慈師形象,一半原因是年紀大后脾氣收了很多,另一半則是陳靜安一直很讓人省心,教給她的,十分往往會給出十二分的答卷,有靈氣有努力,他沒有不滿意的地方。
可今天叫他很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