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軍的腿不能不管,不然以后入贅到他們家也是負擔。但也不能什么都壓在他們家書玉身上,趙文軍還有兩個兄弟呢,他以前在部隊的津貼可沒少補貼這兩兄弟,現在他們怎么也要派個人出來幫忙才行。
宋書玉揉了揉額頭,奶奶不提,她都忘了趙文軍這會兒腿還受著傷呢,畢竟這對她來說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哪還記得清楚這些細枝末節的事。
見宋書玉不說話,劉桂芝唯恐女兒逞強犯倔“你可別犯傻,雪下得這么厚,二十多里地可不輕松。趙文軍就是入贅咱們家,也不可能跟家里斷絕關系,以后不認他娘老子兄弟了,那他還是趙家的兒子,趙家沒道理什么都不管,把這擔子都壓到你身上。聽見沒你不好說,媽去替你說,左右要讓他們趙家派個人出來。”
她家書玉最是護短執拗,凡是被她認定是自己人的都掏心窩子的對人家,再苦再累都不吱一聲。
她年輕的時候真傻啊。
宋書玉笑了笑,正想開口,門外又響起了葛慧玲尖銳的聲音。
“嬸子,嬸子,聽說書玉回來啦”
劉桂芝從鼻孔里哼了一聲,不情不愿地去開門“她消息可真靈通,書玉剛吃完飯,她就又來了。”
咳咳咳
宋書玉按著胸口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
等葛慧玲進門就看到宋書玉坐在小凳子上,咳得滿臉通紅,像是要將心肺都給咳出來似的。
“哎呀,書玉,你這是咋啦”葛慧玲連忙問道。
劉桂芝和苗秀英都很意外,剛才書玉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咳了起來,還咳這么兇
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兩人不可能拆自家人的臺。
劉桂芝連忙擔憂地說“我們家書玉肯定是感冒了,跟著宋書記他們在外頭走了六七個小時,她這小身板哪里吃得消啊。”
宋書玉吸了吸鼻子,又打了個噴嚏“可能是吧,頭有點痛,腦子暈乎乎的,鼻子也有點堵。”
這不就是感冒的癥狀。
苗秀英趕緊用手背探了探宋書玉的額頭“哎呀,這額頭有點燙,怕是發燒了。你這孩子,受凍感染了風寒怎么不說一聲趕緊去床上歇著,讓你媽找找家里還有沒有頭痛粉。”
婆媳倆直接上手,將宋書玉推進了屋,苗秀英跟著進去照顧宋書玉,留下劉桂芝招待葛慧玲。
劉桂芝一臉擔憂地說“親家,你們家里有沒有頭痛粉,借兩包給我們應應急,這都兩點多了,一會兒天都要黑了,萬一書玉半夜燒起來,可咋整啊。”
“沒有。”葛慧玲一口拒絕,臉色有些不好看,宋書玉這情況今天是沒法送文軍去城里看病了,她有些不甘心,“書玉身體一向很好,怎么就感染風寒了呢”
劉桂芝愁眉苦臉地說“今兒個天剛亮,她就出去,跟著宋書記他們跑了幾個小隊,又是救人,又是去衛生院的,折騰到兩點才回來,就是鐵打的也吃不消啊。這孩子,可真是要讓我和她奶奶擔心死”
話說到這份上,葛慧玲也實在是不好開口,扯了扯嘴角“你們別擔心,書玉年輕,恢復快,睡一晚就好了。我就不打擾書玉休息了,明天再來看她。”
劉桂芝沒有挽留,客客氣氣地將她送了出去,關上門,回到家就看宋書玉好端端地坐在床上,跟她奶奶聊得正歡呢,哪有半點生病的跡象。
劉桂芝眼底閃過一抹了然,直接坐了過去,看著宋書玉“咋回事趙文軍的事以后咱還管不管”
“我打算退了這門親事。”宋書玉纏著手里的毛線球,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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