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喬言驚聲道。
蘇杭還未看清楚屏幕上文件夾的分類名,就被喬言一下子把筆記本奪走。
“郵件是你寫的是你用漆靈的郵箱給我發郵件”哪怕分離了一年半,可他們對對方的了解踏踏實實沉淀了十五年。
蘇杭握著喬言的肩膀,發紅的眼睛把濃得化不開的情緒投遞在喬言閃著淚光的眼眸上。
屋外狂風不止,昏暗的天光卷著熱浪死死地往兩個人的心里壓。
一道閃電劃過,蘇杭忽然俯身,吻住了喬言的嘴唇。
貼合的溫度,彼此的氣息,在慌張和無措中觸到了困住他們的黑匣子的鎖。
喬言在學游泳的時候溺過海,那種壓抑、掙扎、密不透風的觸感,正如同蘇杭此刻帶給她的體驗。
雨遲遲下不下來,空氣悶得快要讓兩個人感到窒息。
蘇杭脫掉了t恤,像一片潮濕的烏云,在喬言的心間壓出一片溫熱的水漬。
已經是成年人的兩個人,終于像置身海嘯中的兩根浮萍,緊緊纏繞、緊緊相依。
雨終于落下來后,蘇杭撥開喬言潮濕的發絲,看她睜不開的眼睛,問她“難受嗎”
喬言唯恐他看見自己額角的疤痕,推開他,站起來。
“他親過你嗎”蘇杭又問。
少年的聲音像是被雨水淋過,沉悶、帶著不易覺察的苦澀。
喬言心里仍有余浪翻涌,她理不清事情為什么會發展到這一步,她沒有頭緒,不知道未來又該如何。
她回想這一年半以來的人生,再回憶過去,亭洲的生活恍如隔世。但那道梗在他們倆之間的障礙,并沒有因為時間過去而消融。
窗外的風呼啦作響,她的眼光漸漸暗了下去。
過了會兒。
夜風吹開窗,臉頰潮熱的喬言伏在窗臺上看雨,輕聲道“柏知樾跟我表白了。”
“是嘛,”蘇杭套好t恤站起來,高挺的影子落在喬言身上,“那他也該知道我已經親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