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排除這個男人說謊的可能性,但這種可能性很低,因為這種謊言實在太容易被揭穿了,如果朗姆沒問題,那么一個月之內,這個男人就會因為自己制造的謠言付出代價。朗姆不會放過他,組織也不會,這樣做根本不可能動搖朗姆在組織的地位,只會兩頭不討好。
波本不可能會這么蠢,就算他真是老鼠,也會選擇更穩妥的方式,而不是自尋死路。
“到了這個程度,還是知會一下那位先生比較穩妥吧。”貝爾摩德的聲音在角落里響了起來“現在的情況不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能處理的,在那位先生下達進一步的指示之前,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收拾一下現在的殘局。”
“盯著日本這邊的人可不少,小心有人趁機渾水摸魚地來鉆空子啊。”
我好像不止一次地說過這樣的話,在很多年以前,對著紙片人景光嚎你別干警察了你辭職回來我養你吧特別是在我獲得了一筆巨款之后,我連夢話都是這個。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的,沒想到現在會從他的嘴里問出來呢。
我笑問他說怎么,你想辭職呀
他說是啊,他又不是某人那樣打三份工還有精力去給毛利小五郎當學徒甚至還能接私人偵探委托的打工皇帝,普通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領一份工資就足夠了。
我說你這么拉踩你幼馴染他知道嗎
他說沒關系呀,zero不會在意的。
我覺得降谷零應該不是不在意,是抗議了也沒什么用吧。
“所以為什么是不做警察了呢我還以為你會比較想回去當一個普通的警察怎么說呢,那是景光小時候的夢想吧”
他點點頭“是這樣的沒有錯。”
“不過”
“小時候的夢想已經實現了啊。人總是會長大的嘛,長大之后,說不定夢想也會發生改變呢。”
“我現在的夢想是當一個全職的中餐館店員。”
“所以等這次的事情解決之后,說不定就可以唔”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聽到了那個熟悉句式的瞬間門,我就慌忙捂住了他的嘴。
等組織被解決之后我就不干警察了這種話怎么聽都像是那種絕對不可以說的戰前fg吧
哇,朋友,話可以多說但fg這個東西可不能亂立啊
于是我認真跟諸伏景光科普了fg的可怕程度,并跟他說在結果出來之前我絕對不要做那種假設性的構想,不管是好的方面還是不好的方面都不要。
我會為了最好的結果,付出最大限度的努力,我會盡可能地排除掉所有的不利因素,哪怕是這種近乎玄學的因素也一定要排除掉才行。
諸伏景光笑說看不出來老板還挺迷信。
我說這不是迷信,是對無法確定的東西常懷敬畏之心。
就好像人看到寺廟就會忍不住想要去拜一拜,看到神社就會忍不住想要進去抽簽,就像過生日的時候會對著蠟燭許愿,看到流星的時候會對著流星許愿每個人都會這樣做,不是因為相信,而是因為這樣做了會讓自己心安。
“以后的事情果然還是等以后到了再說吧,現在的我只想專注于現在。”
“明天,又要開始忙碌起來了啊。”
從八丈島回到東京的第一天,世良真純帶著全副武裝的赤井瑪麗找上了門來。
據說在之前那次不歡而散之后,羽田秀吉找到了她們,和自家親媽擺事實講道理地吵了兩天半,吵到最后,內容和論點都已經變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赤井瑪麗終于認清了一個現實,就是說自家的三個不聽話的崽居然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同一條戰線,只剩下她一個人還在另一邊負隅頑抗。
孩子們都長大了,家里變天了,她再也不是赤井家最有話語權的大家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