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指望用這種巧言令色給自己脫罪。”
“停下這種無意義的爭吵吧。”降谷零插話道“我們這樣的相互懷疑才是敵人想要看到的。”
“你什么意思”冰綠色的眼睛重新看了過來。
“我的意思是”降谷零站直了身子,直視著琴酒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替罪羊,那只真正在背后攪弄風云的碩鼠的替罪羊。”
在組織內臥底這么多年的降谷零能明顯感覺得到,這個組織雖然規模龐大,但內部卻并非一片和諧,不如說,這么多年以來,組織在內斗上的消耗遠遠比各國所有的官方機構的戰果還要大很多。
而這一次,他們觸及到了組織內部腐朽的核心那是在組織最高層的,朗姆和組織首領之間門的齟齬,是長在這只巨獸心口上的膿瘡。只要能利用好這一點,想要將這個龐然大物徹底擊潰也并非不可能。
“你在內涵誰”琴酒的聲音揚起了一點,話里威脅的意味更濃。
“你很清楚,不是嗎。”降谷零說“我相信不止是我,在場所有人的腦海里都出現過那個名字,區別在于我敢說出口。”
“我加入這個組織可不是為了跟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骨頭玩那些爭權奪勢的過家家,我追隨的是那位先生,是組織構建出的那個未來。”
“朗姆有異心,我有證據。”
是的,八丈島的行動只是一個開胃的前菜而已,而這一次行動的真實目標是朗姆。
降谷零當然明白,以朗姆的地位并不會因為這樣一場空穴來風的指證而徹底垮臺,但朗姆和boss之間門那些似有似無的火藥味,只要是組織內的成員都多多少少有一點感覺,所以這樣一場蓄意的指證足夠在短時間門內切斷朗姆和組織內的消息往來,斷掉朗姆的后路。
在朗姆能自證清白之前,他將短暫地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那將是他勢力最薄弱的時期,而他們瞄準的就是這樣的時機。
“賓加是我們在acificv里的內應,他從一開始就能接觸到我們要綁架的那位工程師,自然有的是機會將那份指向雪莉的文件送到我們的眼前,他算準了琴酒不會坐視不理。”
“昨天晚上行動期間門內,賓加和伏特加有長達三個小時的待機時間門,期間門伏特加幾次想要直接行動不是嗎”
突然被點名的伏特加怔了一下,認真回想前一天晚上的情況,確實中間有幾次他都等得不耐煩了,賓加說這樣的行動不夠穩妥,所以他才決定繼續等下去的。
也正是因為這等待的三個小時,導致他們的潛艇被徹底包圍,不得不選擇自毀的方式。
“說起來他最后折返的舉動也很可疑,那個時候條子已經追上來了,他還磨磨蹭蹭不肯走,那家伙該不會是直接跟條子走了吧”
伏特加越說越覺得有道理“這個混蛋,虧組織這么信任他”
降谷零沉默了一下,伏特加的配合多少有點出乎他的預料,不過有這位琴酒最信任的小弟這么幫忙搖旗吶喊,他倒是能省不少力氣。
“賓加的去向我們也還在排查,不過那家伙有問題是顯然的。”
“現在說可能稍微有點晚了,不過我其實從一開始就對賓加不算信任,所以我試著攔截了一下他的手機傳輸信號。”
“朗姆與他有過私下的聯系,而要排查的東西,我想大家應該都能想像得到。”
降谷零頓了頓,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材料。
“boss的所在位置。”
在組織里,未經允許擅自探聽boss的所在地是不容原諒的背叛行為,這是所有組織成員都不能觸及的紅線,而現在踩線的人是朗姆,是在組織內地位凌駕于在場所有人之上的二把手。
琴酒的臉色非常難看,就算是他也很清楚,朗姆是他不能碰的人,即使朗姆真的有背叛行為,他也沒辦法像處理其他老鼠一樣疑罪從有地直接給對方來一槍。
如果朗姆真是叛徒,如果這次八丈島的事件真是朗姆和賓加一手策劃的,那么毫無疑問,朗姆選定的替罪羊就是他琴酒和伏特加。
琴酒看了波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