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曲起膝蓋,將手肘放在臉頰撐著臉頰,語調慢悠悠的“要是我剛才沒感覺錯的話,那家伙的槍口好幾次都瞄在我身上,怎么,不打算親手殺我了”
兩人對視,琴酒眉梢輕輕挑起一點弧度。
“我可沒下過那種命令。”他抬手抽了口煙,吐出煙霧后嘴角勾起一抹譏笑“說不準是你什么時候把人得罪了,弄得人恨不得殺了你。”
上野秋實表情微頓,垂眸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沒把什么人得罪到恨不得殺死自己的程度。
隨后他抬起眸,再次看向琴酒,眼底寫滿了不信。
“嘖。”雖然對這個反應有所意料,但是當真的看到這人毫無自覺根本沒意識到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過人,琴酒還是覺得無語。
“你把人弄到西西里那邊呆了一年多的時間,結果自己還把事情忘得一干
二凈。”
叫人實在不知道怎么評價。
上野秋實茫然片刻,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面色一頓,看向琴酒的眼神多了一點不善。
“你把人弄回來了”他語氣不太好,想到自己之前那段時間每晚做的噩夢,心情也變得十分不爽起來。
琴酒輕輕頷首,一點沒在意那眼神里的不善“那家伙槍法不錯,放在西西里當個眼線有點浪費,那邊我重新派了人過去。”
他抬眸看向對面的青年,語氣里多了幾分譏諷“而且這么久的時間,你撒氣應該也夠了吧,大少爺。”
“我倒是有點好奇你什么時候和搭檔關系這么好了,之前明明毫不在意,結果摩根船長對他下手,你就設計把人老巢都給掀了,只不過奉命動手的人也被你丟到西西里那種地方一年半載不讓回來。”
琴酒眼睛微瞇,眼底含著明顯的審視。
“你和他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aki。”
親昵的昵稱發音被他重重咬下,像重重敲在心臟上,上野秋實眼睫輕顫,緩慢抬眸,對上那雙冰冷的眼睛。
對視片刻,他忽然翻了白眼給對方。
“神經病。”上野秋實撇撇嘴,望著對方的眼神難以掩飾的嫌棄“別這么叫我,聽你這樣叫我的名字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琴酒眸光微沉,扯著嘴角冷笑。
“你好像弄錯了因果關系。”上野秋實打了個哈欠,揉了揉開始有些抽痛的太陽穴“我還沒有好心到那種程度,為別人報仇出氣什么的,又不是在演什么熱血友情番。”
“至于你剛才說的那些,不過是太煩了。”他語氣淡淡,像在說什么無關緊要的事情“雖然之前沒想坐關西負責人的位置,但boss都這么說了,結果剛上任就有人過來找麻煩”
上野秋實輕嘖一聲,瞥向琴酒,“有些人連交易被人做了手腳都沒發現,明明這些在交接工作的時候就應該處理干凈才對。”
“丟給我一個爛攤子,現在還拿這件事來問我。”
“我可以當成你現在是在故意找麻煩嗎琴酒。”
“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有人給我找麻煩的才對。”
他的聲音慢慢冷了下來,房間里原本還算和諧的氣氛瞬間被打破。
“這好像是你第二次拿那個誰的事情當借口來審問我了。”上野秋實抬了下眼簾,望著琴酒的目光帶上些許戲謔,微微偏頭,似笑非笑地望著對方“怎么,嫉妒我和別人關系好”
聞言,琴酒眉梢輕挑,悶聲哼笑,將煙放在嘴邊輕吸一口,將煙灰抖落,緩緩吐息,聲音也帶上了幾分嘲笑“看樣子你之前腦子撞的不輕。”
“而且這個話題明明是你自己挑起來的,結果自己倒是生起氣來了,現在是在和我撒嬌嗎,大少爺。”
上野秋實表情凝固在臉上,下意識抖了抖肩膀,擰著眉身體向后傾斜。成功被惡心到了。
“你是不是有病”撒嬌
這家伙在說什么地獄冷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