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大家也比較好學,跟著楊子正學了許久的簡譜識譜與創作方法,也學會了橫版的書寫方法,更是學會了阿拉伯數字的不同應用。
其實阿拉伯數字早就在中國有應用了,13世紀就已傳入中國,由于中國古代的‘算籌’方法已經成為了人民的習慣,所以就沒有推廣開來。
至于橫版書寫方式,楊子正解釋是因為,橫向連續數字表達時豎版不容易串連與對齊,所以橫版更能直觀的體現樂譜與文字的對應。
為了驗證楊子正的方法,大家用這簡譜的方式去舉一反三的把許多舊的曲子都重新譜了一遍簡譜,這才明白了簡譜的用法。
“子正,你是怎么想到創造一種這樣的記譜方式的呢?”方以智現在對楊子正所有的學問都非常的感興趣。
楊子正笑笑,其實這簡譜現在他拿出來還真敢說是他發明創造的,因為盧梭將數字簡譜再加改進,大力倡導,并編入他的《音樂辭典》之中的時候是在18世紀了。
現在西方也有用數字記譜的方法,但還沒完善起來。
“吾曾去過西域,亦曾到過安南,甚至坐船去過呂宋,了解過紅毛夷與大食人的唱曲方法,所以借鑒了他們的優秀的地方,再加以修改就成了現在這樣了。”
楊子正拿出簡譜不是因為瞧不起中國傳統的五聲調,非得要搞個七聲調。其實中國的五聲調也是非常好的,但是七聲調的音域更廣,音色更多,中國早就有了七聲調,只是不常用而已。
五聲調是宮商角徵羽,而七聲調就是在五聲調式的基礎上加了4(發)與7(西)兩個半音調。
這種東西對于現場的男男女女來說都不難,不說都是大明音律大師吧,也是對音律十分精通的了。
對于音律這東西,那有的談的就多了,于是大家從古時陶塤、骨笛到樂府音律再到元曲的變化,那個個都是飽讀之士,在這一方面楊子正還真說不過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
第一部采集民歌的經書就是《詩經》,什么大雅、小雅、頌。
包括樂器金、足、絲、竹、匏、土、革、木、編鐘等樂器……
楊子正雖然來自21世紀,但是他讀的古書不一定在比在座的人多,這話題聊得楊子正都有點插不上嘴了。
唉,不能小瞧了古人啊,中華文明五千年可不是后世的幾句先進思想所能打倒的。
聊天興奮處,大家都相互驗證及演示了一下自己所擅長的音律之道與手法。幸好楊子正穿越前是個半職業的音樂人,主要是他不能不懂音樂啊。
他是一個導演啊,導演能不懂音樂嗎?電影是由什么組成的?聲畫啊。聲音與畫面,畫面是給人身臨其境的感受,聲音是推動觀眾的情緒。
而這聲音里就包含了三種,一種是臺詞,一種是環境音,另一種就是音樂。
所以什么劇情,什么情緒用什么音樂?比如悲傷,是用弦樂好,還是管樂好?弦樂是用中華弦樂中的二胡、琵琶、揚琴、古箏好,還是用西方的吉他、小提琴、大提琴好?
等等。
這些都需要導演成為一個相當于專業級別的音樂家,不說一定要學會音樂,但至少是一個有著超高音樂鑒賞能力的音樂評論家。
所以,楊子正用一把琵琶彈出了古箏、吉他、三弦、二胡等十來種樂器音樂的音樂,他還即興彈了一曲古典吉他的《幻想曲》,優美動聽,讓大家完全聽到了不同的音樂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