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仇沒有查完的事情,查不下去的事情,他來查。
那座大墓已經徹底毀了,毀于「太易法訣」,一切歸于渾淪,被直接抹去,除了巫羅的血湖,什么痕跡都沒有留下,巫羅的血湖也變成了
一方小小的池塘,沒有什么價值可言。
剩下的關鍵就是大虞國的王宮。
不是龍氣必須經過王宮,而是王宮選址的時候就建造在了龍氣的節點上。帝京的皇宮也是如此。
首先,齊玄素下令調換了陳書華的人手,由一位來自舊港宣慰司的二品靈官帶著靈官入駐王宮,
負責警衛。
其次,齊玄素又以次席副府主的名義簽發了緝捕文書,全境緝拿失蹤的宦官司空廣,同時行文嶺南道府和東婆娑洲道府,請求予以協助。
嶺南道府那邊與齊玄素對接的就是張月鹿,她也是負責刑名和律法的,這個沒什么好說的,張月鹿不可能給齊玄素使絆子。
至于東婆娑洲道府那邊,其實也還好,因為處于對抗西方的最前線,地位十分特殊,反而是內部斗爭最少的地方,也是最穩定的地方。道理很簡單,外部壓力越大,內部越是團結,不團結的都死了。外部壓力越小,也就越容易內斗。
齊玄素決定再去一次大虞國的王宮。
大虞的宗室成員很多,陳劍仇就是其中之一。不過王室的核心成員并不多,除了大虞國主、陳劍秋、陳書華之外,還有一位王太子,是陳劍秋同父異母的兄長,其生母是大虞國主的第一位皇后,如今兩位皇后都已經不在人世。還有就是王太后,眾所周知,大虞國主和陳書華也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這位王太后是國主的生母,而陳書華的生母則已經病故。
當齊玄素再一次來到王宮的時候,宮門守衛已經換成了靈官,陳劍秋早已恭候著齊玄素。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陳劍秋就對齊玄素很恭敬,事實上齊玄素也沒有讓她失望,事情一直在向她所希望的方向發展。
陳劍秋向齊玄素見禮之后,又沖跟在齊玄素身旁的陳劍仇莞爾一笑「仇哥哥。」
陳劍仇向后退了一小步,回應道「福瑞郡主。」
如今陳劍仇正在向齊玄素學習,他發現齊玄素對待女道士的態度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不遠不近。
近則不恭,徐教容很會把握分寸,不過不是所有人都是徐教容,不知所謂的人從不是少數,齊玄素要維護自身的威嚴,就不能太過平易近人。至于小殷,齊玄素從沒把她當作一個女人看待。嚴格來說,小殷能否被定義為「人」,還是個值得討論的問題。三大陰物的本體一個比一個嚇人,小殷的本體到底是怎么樣,也很難說。
遠則生怨,若是不近人情,難免會讓有些人生出怨氣,所以齊玄素在表面上不會拒人千里之外,而是發揚道門的一貫風格,對待女道士,將其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以朋友的姿態給予尊重。
這樣還有一個好處,不會生出一些閑言碎語。既不能讓人說他不平等,看不起女道士,又不會讓人說他在男女關系上不清白,和女道士有不正當關系。
徐教容曾經告訴陳劍仇,道門的道德教條多少有點矯枉過正,甚至有點魔怔。想要在道門內部有一番作為,無論男女,第一點就是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千萬不要搞及時行樂那一套,就算搞了,也千萬不能讓人知道。
舉個例子,石冰云的男女關系就有些混亂,鬧得滿城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