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峰是沒把自己這個皇帝放眼里,狂妄之極,但狂妄并不意味著會對付自己。
那么,九龍峰對自己到底有沒有殺意
他們是要先對付法空呢還是要先對付自己
或者并沒有對付自己的意思,只想殺了法空,因為法空干擾了天機
諸多想法在飛速的閃現又消失,一道道想法稍縱即逝,他一時之間并不能斷定。
他慢慢坐回龍案后,雙腳搭到龍案上,仰著身子抬頭看著藻井呆呆出神。
片刻后,他深深吐出一口氣,決定不能束手待斃,一個不由自己操縱的力量太危險了。
一股是法空,一股便是九龍峰,自己能做的,只有看他們能不能兩敗俱傷。
想到這里,他起身來到大殿西北角落的一個檀木柜子,從懷里取出一把鑰匙打開一個抽屜。
抽屜里一塊令牌。
他呆呆看著這塊晶瑩剔透宛如冰雕的令牌,只有巴掌大小,雕著繁復的花紋。
這些花紋隱約是一朵朵花,又似是一個個奇異文字。
這些花紋仿佛是活的,正在慢慢的動,似乎有風在吹拂它們,忽動忽靜。
他盯著這花紋看了又看,遲遲沒有動作,大殿內落針可聞。
「皇上,這是何物」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胡烈元扭頭看過去,卻是胡宏峰正站在一丈外,笑瞇瞇看著這晶瑩剔透的令牌。
胡烈元臉色陰沉,緩緩道「還有何事」
這是視拙政殿如無人之境,想來便來,想走便走,肆意而狂妄。
「唔,回來是想叮囑皇上一聲。」
「叮囑什么」
「皇上最好別跟法空通風報信。」胡宏峰道「免得他有所防備。」
胡烈元露出嘲諷之色,搖頭道「你以為法空不知道你們的殺意嗎」
胡宏峰皺眉看他。
胡烈元搖頭「法空比你們想象的更厲害,在你來之前,他已經知道了你們。」
胡宏峰緊盯著他。
胡烈元哼道「朕還騙你不成」
「還真有點兒道行。」胡宏峰頷首,神色平淡「不過他知道與不知道都難逃一死,徒勞而已,只是要殺他可能就要多費點兒手腳了。」
胡烈元淡淡道「那朕就等九龍峰的好消息了。」
胡宏峰忽然一探手。
胡烈元一拂袖子。
「砰」胡宏峰動作一滯,胡烈元探手將令牌抓在手中,冷冷瞪向胡宏峰。
胡宏峰訝然看向胡烈元。
胡烈元淡淡道「放肆。」
胡宏峰咧了咧嘴,露出笑容「皇上好修為」
胡烈元哼道「你太放肆了。」
「皇上恕罪。」胡宏峰漫不經心的笑笑「實在好奇這是何物。」
胡烈元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告辭。」胡宏峰抱拳,身形一閃,厚氈簾晃動,他已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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