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洞口旁的地板上,還坐著兩名光頭男子。
此二人都穿著深色的僧袍,不過那僧袍無論布料還是款式看起來都比較簡單樸素,還沒有那些尸偶穿的僧袍講究。
很顯然,這兩個都是埆形宗里的底層成員,即兩名“連一個尸偶都操控不了的嘍啰”。
什么你問為什么守衛是坐著而不是站著的
這不廢話嗎你上班的地方要是沒有監控,且周圍幾乎一天都不會有人經過,你沒準還躺著呢。
黃東來從墻角露出一只眼睛,看了看這兩個坐在那里聊天劃水的守衛,而后者完全沒有發現他已在附近。
于是黃哥就稍微蹲在那兒偷聽了一會兒兩人的對話,結果他聽到的只是這兩人在抱怨自己輪班到了守衛工作有多不爽,一會兒還準備去找幾個“實驗品”發泄一下之類的內容。
黃東來本想著隨手扔兩個暗器過去把這倆貨爆頭算了,但他轉念又一想,這么搞法,現場會留下不少血跡和腦漿不但是老遠就會被看見,氣味還不小。
目前他還并不知曉那個洞口內部是什么情形,萬一走進去五米不到一轉彎就有其他人在,那血腥味很快就會把人引來,繼而又驚動更多的埆形宗僧眾。
如此一番計較后,黃東來便選了個別的方法他改用兩根毒針暗算了那兩名守衛。
同樣是當場斃命,用毒針殺人就不會造成滿墻滿地的血污,且那兩具尸體乍看之下跟睡著了也差不多。
黃東來干掉那兩名守衛后,便將他們的尸體拖到了這大宅內的一間空房里,找了個犄角旮旯藏了起來。
臨走前,他還扒下其中一人的僧袍,披在了自己衣服的外面。
雖說黃東來不是光頭,這偽裝的意義其實不算很大,但總歸比他直接穿便服行動好那么一點。
搞定這些,黃東來就回到那洞口,步入了埆形宗這位于山中的總壇。
最初的一段通道黢黑一片,兩邊的墻上別說火把,連根蠟燭都沒有,黃東來前行時只能借助著身后大宅方向照進來的些許燈光來判斷大致的方向,但在稍微走出一段距離后,一抹新的光源便從一個很詭異的、側下方的角度冒了出來。
黃東來循著光線往那兒一看,原來是在一塊宛如樓梯護欄般聳起的巖石后方,藏著一條向下去的石階通道,而那通道內的側壁上,有什么東西在發光。
不過這光源究竟是什么,黃東來也不清楚,他初看覺得像是一種簡易的油燈,但燈火的顏色又怪怪的,待他湊近了瞧,就發現這燈臺內發光的并不是火焰,而是一種形似琥珀、卻通體猩紅的晶石。
繼續往深處走,又下了大約幾層樓的深度后,黃東來便來到了一個十分廣闊的空間,這里的墻上倒是沒有那種人造的小燈臺了,因為這兒的石壁上隨處可見那種大塊的、尚未被開采的紅色晶石,所以到處都有光亮。
黃東來走出那狹窄的石階通道后,往前稍行數米,便是一個邊緣呈彎月形的斷崖,朝斷崖對面望去,可以看到一層一層被木制的柱子和柵板隔開的石洞和石道;黃東來再往前走幾步,來到崖邊稍稍探身觀瞧,便見得這崖下至少還有幾十米的縱深,且他頭頂也有木制的柵欄繩索等事物。
黃東來看了一會兒,正在思考該怎么探索這么龐大且復雜的區域時,耳畔卻忽聽得有腳步聲響起。
他反應也很快,立刻就后撤幾步,來到了腳步聲傳來的那一側墻邊,倚墻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