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走出了十米開外,孫亦諧便回身幾步,來到玄亙身旁蹲下,擺出一副標準的小人嘴臉,得瑟地對玄亙道“你也看到了,那個女人要你死,是大爺我保住了你現在你要識相的呢,就乖乖聽話,我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我覺得問得差不多了,自會放你離開,你呢也不用擔心那個女人一時半刻間會再去追殺你,這樣說,你能聽懂嗎”
玄亙一瞧孫亦諧這狀態,再一品對方這段話,心中立馬想道“原來如此看來這個家伙也是一個好色之徒,而且還是個十分虛偽的卑鄙小人他并不想用武力強要那個女人,而是想用要挾的方式讓那女人順從,所以他想從我這里得到那個女人所需的情報,以此逼其就范只要我告訴他他想知道的,他確實沒理由把我趕盡殺絕。”
想到這里,玄亙自以為理解了孫亦諧的動機,這也讓他重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于是他緊跟著就開始考慮自己要不要說真話了“嗯眼下我要是對他撒謊,萬一被識破了,他就算不殺我,也會對我施加更多的折磨我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直接對他說真話,他放過我可能性不小,且我也不會再吃什么皮肉之苦。
“再者,既然他是為了那種目的才做這么多事的,那他從我這里問到情報后,絕不會輕易去告訴那個女人;他勢必會把這些情報作為籌碼,好好玩弄那女人一陣子
“即便他最后真把我透露的情報告訴了那個女人,對我來說也未必是壞事,到時候那女人要是敢找到我們總壇來救人,等于是自投羅網。
“而她要是再提出點什么條件,讓這幾個家伙替她到我們總壇來救人,那便更好了,宗主大人一定可以把這幫家伙全都收拾了,到時候我什么仇都報了。”
在心中算清了這筆賬,玄亙便看著孫亦諧回道“我明白了,你問吧,我一定如實告知”
就這樣,玄亙把他之前怎么和阿枝他們發生沖突的、小助被自己的哪個同伴抓去了哪里、埆形宗的總壇在哪兒、組織里大概是個什么情況等等,全都跟孫亦諧講了
在這個問話的過程中,黃東來也漸漸看出來了,剛才阿枝走之前的那段“表演”,都是孫亦諧的計策,只不過孫哥那德行太逼真了,連他都給騙了過去。
還好黃東來剛才忍住了沒有立刻跟孫亦諧抬杠,要不然這“審問”還會有點波折。
長話短說,大約講了十來分鐘,玄亙差不多把能交代都給交代了,孫黃二人覺得對方身上也沒啥好再套的話了,便交換了一下眼色。
接著,孫亦諧露出了一個仿佛在說“我不演了”的笑容,道出了一句讓玄亙頭皮發麻的話“好,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現在,我們可以玩游戲了吧。”
“什什么”玄亙那眼睛都快瞪出血了,“你你要干什么我們說好的我已經把你們想知道的全都唔唔唔”
他的話語,被從背后突然捂住他嘴的黃東來打斷了,接著,他便迅速失去了意識。
當日黃昏,同一地點。
一個三十六七年紀,中等個頭兒,相貌平平,衣著樸素的男人,獨自行到了這里。
他看著地上玄亙的尸體,以及遠處那五具被斬得七零八落的尸偶,沉默了片刻,然后又朝四周的荒野望了一圈。
接著,才自言自語道“阿枝、源五郎、小助你們到底遇到了什么”
重藏完念叨這句,將視線鎖定了在了附近的一些腳印上,然后拉了拉頭上的斗笠,循著這些蹤跡,跟了上去tercss"c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