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桃瞳孔一震,小臉愕然,若不是在車廂里,怕早已退縮溜走了。
她指尖緊張蜷起,反復確認自己是不是聽錯。
“一下就行。”靳予辭的流氓屬性不降反增,笑得氣定神閑,“看看誠意。”
“靳,靳予辭。”她反應過來他不是開玩笑,磕磕絆絆地警告,“你能不能正經點。”
她在認真道謝,他在想什么。
上次光聽別人接吻的聲音她的臉蛋就紅了一大片,現在如果不是身處光線不佳的車廂里,靳予辭怕是又看到一張櫻粉色的臉,他斂斂神態,發動引擎,算了,不逗她了。
免得又給人嚇跑,下次見他躲得遠遠的。
她和之前的女生不一樣,禁不住挑逗,得耐心地哄著,靳予辭其實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如今放慢時間逗她玩,不失為一種樂趣。
“我鬧著玩,別當真啊。”靳予辭發動引擎,“明天不許躲我,也不許拒接電話。”
他開車把她送到學校門口,這里離宿舍有段距離,她感冒了,靳予辭的意思是送她近一點,省得她走路,但初桃堅持要下去,她不太想讓人關注。
走之前,她將一盒薄荷糖放在座位上。
靳予辭“這什么”
“抽煙不太好。”她想了想,“想抽的話你就吃顆糖壓壓吧。”
這話她之前說過。
去年冬天她救他回來后,少年頹廢消沉,滿身的傷勢,絲毫不影響他上來的煙癮,扯著受傷胳膊的疼痛沉靜點燃一支煙。
她搞不懂煙有什么好抽的,既沒味道也影響健康,還不如吃糖。
薄荷的味道讓人清醒,初桃看書困的話會嚼上一顆,包里常備著,送給他的那盒是新款,薄荷清茶香。
靳予辭目送她背影消失,拆開包裝拿了一顆含在嘴里,濃郁的清新順勢化開。
吃糖確實不那么想抽煙。
但是怪想她的。
靳予辭回去的路上順便接到了唐復,這廝在酒吧喝多了酒,趕著去下一個場子瀟灑,身上的味道大得很,混雜著煙,酒,女人的脂粉香氣,以前弟兄幾個經常混跡聞習慣也沒覺得別扭,現在逼得靳予辭多開兩個車窗。
靳予辭車速加快,面無表情說“抽這么多煙干嘛。”
“有嗎”唐復自己聞不到,使勁嗅了嗅,“和平時差不多啊。”
他們這群人醉生夢死,縱情聲色,反觀今晚的靳予辭干凈純情得不是一個花花世界的。
“這哪來的糖”唐復拿起一旁的糖果盒,“薄荷味的,好吃嗎”
說罷便要扣出幾顆嘗嘗味,被靳予辭一把給按住惡爪,“那是我的,瞎動什么。”
“幾個糖而已。”唐復嘟囔,“小氣鬼。”
平時那位爺請客買單都是六位數起步,怎么這次連糖都舍不得分給兄弟了,唐復嗅到一絲絲不對勁,露出不懷好意的笑,“不會是妹
子送你的吧。”
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