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桃慢慢適應新學校的生活。
這幾天周邊人討論最多的就是靳予辭,安京圈最玩世不恭的太子爺,身邊女孩如過江之鯽,傳聞他有時候甚至不記得女朋友的名字。
這樣的人,想必不會記得她的。
初桃盡量不去想他,將少年的身影從腦海里剔除,可她還是夢到過,他們第一次相遇的情景。
年前冬天的夜晚,天寒地凍,雪積深厚,初桃出門買東西,看見一個少年昏倒在厚積的雪地中,狼狽得像只潦倒小獸。
她將他救回家,和外婆一起悉心照顧。
一周后,少年忽然消失,無聲無息的不辭而別。
如果不是他留下一枚當做回報的扳指的話,初桃懷疑他們的冬天是一場不存在的幻夢。
月末進行軍訓拉練,新生們沿途要走二十公里,提前放出的通知里要求學生自備水,巧克力,這次訓練是最艱苦的一項,老師關照過,體力不好的學生早早備好請假理由。
其中就包括施黛希。
除去兩個請假的,404宿舍只有兩人參與。
初桃看著纖瘦,倒不柔弱,背著比身子寬兩倍的方塊被脊背依然挺如直線,可能從小幫著外婆做家務的緣故,走起來并不吃力。
“好累啊。”路到一半,方芳不僅抱怨,“我快受不了了。”
“那要不要和老師說一聲”初桃略微擔憂。
這一程對在家躺平整個暑期的新生確實遙遠,其他連陸陸續續有人退出隊伍,出現不良反應的由專車送回去。
“再堅持會吧。”方芳擺手。
到青河的時候,前方的隊伍出現躁動。
此時接近凌晨三點,最困倦疲憊的時候,路道上路人和車輛稀少,幾輛越野和車旁的人格外突出。
“漂亮的學妹們加油”
側前方出聲的男生同樣是a大榜上的風云人物之一,唐復,他能上榜的主要原因是和靳予辭做哥們,都說想打聽靳予辭的事,往他嘴里套話就行。
“這話說的,不漂亮的學妹就不能加油了嗎”旁人笑應。
唐復以手作擴音器,“別曲解我意思啊,學妹們個個漂亮得跟天仙似的,當然,學弟也是個人。”
疲累的氛圍中多了些歡聲笑語。
有人發現,靳予辭竟稀奇地也在,不過沒說話,人松松垮垮地站在高一截的橋上,偶爾俯身瞥一瞥。
“我還以為今晚請不到你這位爺呢。”唐復過去,將加油的小旗子遞過去一個,“怎么又突然來給學妹學弟們加油了”
靳予辭倚著欄桿,心不在焉地接來,“看個人。”
“我才不信呢。”唐復樂了,“你什么時候和我一樣,喜歡看學妹了”
別人不了解,唐復最清楚,這位爺身邊女伴眾多,但沒一個走心的,哪會正兒八經看一個姑娘。
軍訓結束。
新生們后遺癥大多是腰酸背痛,和二十公里的拉練脫不了關系。
施黛希沒有這個煩惱,她那天請假躲過,但也躲過了一次和靳予辭見面的機會,后面聽別人說靳予辭也去加油后,懊惱得不行。
九月,a大正式開學,新生們領書上課,404另一名室友也回來報道住宿,由于平時活動事件錯開,彼此沒見過幾次面,中午去食堂吃飯的還是三人。
各自從自助區拿完食物,屁股剛坐下,方芳興致勃勃分享八卦,“你們聽說了嗎,靳予辭和院花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