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庭院里多出一人后,云無闕就已經知曉對方的選擇。
“你已經決定好了”
“是。”
“一旦開始,不會有任何退路。”
“我相信師父,也相信你。”
云無闕在陸朝的手腕下墊上一塊干凈的手帕,然后他拿出小刀在對方的手腕上輕輕一劃,很快紅色的血液順著傷口涌了出來,隨著血液緩緩滴落,潔白的手帕上像是綻放著朵朵紅梅。
他的手上拿著精致小巧的琉璃瓶,琉璃瓶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七彩的光芒。
游戲競技場的名次獎勵每一個月就會刷新變換,這是一種吸引玩家的手法,傀儡蟲曾經是競技場排名前五的獎勵之一。
霜北沒錯,那個打手就是我。
曾以為對方柔弱不能自理的眾多玩家へメ
云無闕打開瓶蓋,將瓶口對準陸朝手腕處傷口,很快一只半透明約有米粒大小的蟲子順著瓶口爬了出來。
陸驚辭在一旁注視著傀儡蟲的一舉一動,這蟲子比他想象的模樣要好上許多,看到傀儡蟲鉆入師父身體的那一刻,他的呼吸還是凝固了一秒。
見傀儡蟲鉆入后,云無闕簡單地處理了一下陸朝的傷口,很快對方的手腕不再流血。
看著一旁一動不動宛如雕像注視著陸朝的陸驚辭,云無闕想起對方那一瞬間門混亂的呼吸節奏,他開口道“一個時辰,若他能挺過傀儡蟲這關,一個時辰內就能醒來。”
“好,多謝。”
陸驚辭聲音略有些沙啞,雖然做出了選擇,但是選擇的過程一定備受煎熬。
云無闕不奇怪對方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又或者說他一開始就清楚陸驚辭一定會這樣選擇,這短短幾天的考慮時間門,只會讓對方的想法愈加堅定。
事實上,云無闕還是很佩服對方,他原本以為對方來找自己的時間門還會再長上一些,云無闕能感受到陸朝對陸驚辭的重要性,若是他如此重要的人如今躺在床榻上,云無闕也很難在這么短的時間門內做出選擇,不過以那人的本質,恐怕躺在床上的是自己,也不會是對方。
沈鈺青小云云也太謙虛啦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客棧掌柜鴨
云無闕請不要說疊詞,也不要加什么奇怪的語氣助詞。
霜北精分對身體不好。
陸驚辭很少有情緒如此外露的時候,在師父昏迷后,他更是將所有情緒掩于心,有人曾這樣評價陸驚辭,他就像一片深邃寧靜的大海,總有一天堆積的情緒會徹底爆發引起宛若天災般的海嘯。
九幽指揮的威嚴不允許任何人挑釁,沒有幾人敢與陸驚辭開玩笑,大多數人見到他時,更多的是一種戰戰兢兢的模樣,或許也正因如此,在相對于陌生并不害怕自己的云無闕面前,陸驚辭的情緒才會如此波動。
陸驚辭一直守在床榻前,時間門一點一點流逝,躺在床上的陸朝身體開始小幅度掙
扎起來,汗水幾乎浸透了他的衣裳。
“云”
看著陸驚辭如同求助般的目光,云無闕開口道“只能靠他自己。”
陸驚辭緊緊握住了陸朝的手掌,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