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這樣下去我大概真的要被老爺子打飛了。”溫迪這次很正經,沒有任何插科打諢,“小小,你去璃月找到旅行的目的了嗎”
如果找到了,自己怎么會在蒙德酒館打牌。木曦深吸一口氣,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牌面,“我不明白。如果他只是可憐我單戀他幾千年然后和我在一起,像愛他的每個子民那樣”
風神的第一反應是“有什么不好嗎”
同情不是愛,可憐不是愛,回憶也不是愛。
她搖搖頭,將卡牌裝進盒子里,宣布道“那種感情我不要。”
他掃了幾眼木曦臥室里擺放著的那些璃月擺件,繼續說“小小。你清醒一點,好好想想。我們確實并非人類,但不代表我們沒有人的常識與認知。老爺子是死腦筋,他認定的事情不會再改,也不會因為可憐你就給你感情。”
木曦抬頭認真地看了溫迪許久。
就在溫迪以為她下定決心準備回璃月的時候,他聽到她干笑地說“下次一定。”
溫迪想。
他需要想個辦法把木曦騙回璃月,不然他再也沒有閑適的、自由的日子過了。
酒館里,溫迪抱著一臺留影機尋找著少女的身影,最終見到了與一群醉鬼打七圣召喚的木曦。
他將留影機放到隔壁桌的桌面上,開口“這是老爺子這個月第六次給你寄東西了,而這個月到現在才過去五天。”
木曦提出一個假設“也可能是上個月的快件積壓了。”
“他上個月給你寄了四十一個快件,十八封信。迪盧克說如果再寄去酒館的話,下次拒收。”溫迪駁回她的假設,“所以小小,你什么時候給他寫回信”
對于這個回答,木曦早就準備好了,她的回答與平時無異,“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面對木曦的敷衍,溫迪感嘆道“小小,你好狠的心啊。”
打牌間隙,木曦還不忘回他“沒關系,他死了以后我一定給他守寡”
溫迪看不下去了。
他抽出木曦手中的七圣召喚卡牌,又瞧了瞧周圍那幾個喝得爛醉的醉鬼,挑挑揀揀湊出一副牌,說道“小小,三局兩勝,我贏了,你就回璃月。”
但凡她打得贏其他人也不會在這里和一堆醉鬼菜雞互啄,木曦很誠實地回答他“那我還不如去稻妻,反正鐘離他不吃海鮮不可能去稻妻。”
溫迪直白地拆穿了她,“小小,你比誰都清楚他不來蒙德是因為你只能接受現在這樣的距離。”
被對方拆穿,她沒有厚臉皮繼續往下編,轉而思考要如何結束眼前的話題。
溫迪見她還在想著辦法逃避,這次是真的按捺不下,他問她“既然你在猶豫老爺子給你的是不是喜歡與愛,小小,我們換個問題你真的愛過鐘離嗎”
酒館里傳來醉鬼的鼾聲,樓上有顧客喝得多了,打翻玻璃酒杯。服務生正在上樓查看情況,木曦回答的聲音小到快要聽不清。
“沒有。”
如果單箭頭算愛的話,她確實愛過摩拉克斯,可是給鐘離的感情,遠遠無法稱得上是“愛”。她把自己的不安、逃避、焦慮全都寄托在了鐘離身上,與其說她愛他,倒不如說她需要他。
成熟的感情是因愛才需要的。因需要而去愛一個人,是不穩定的,伴隨著需要的消失,可能愛也就消失了。
也因此,木曦會無法面對鐘離是摩拉克斯這個事實。
她把干凈的、一塵不染的感情通通給了摩拉克斯。有污點、不完美的部分則全都讓往生堂客卿看了去。
她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
“溫迪,你真的好討人厭。”
“嗯真喜歡我我全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