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有耐心地回答了自己許多無聊又繁瑣的問題。
一如此刻,摩拉克斯認真地看她。
她垂眸,聽到他說“脈細數,脈道不充,陰虛陽亢。”
“您學過”木曦開始后悔把手遞出去了。
摩拉克斯答“略通一二。”
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這是他自謙的話。
木曦不自在地收回手,心不在焉,道“有些困了。”
木曦對馬科修斯說自己真的很想喝它釀的酒。
馬科修斯以木曦身體不好為理由第七次拒絕了她。
它說等春天到了,就釀她喜歡的酒。
要酒被拒絕,這種事根本難不倒木曦。
甘雨有些困頓地打個哈欠。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太累了,眼前甚至開始出現幻覺,看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蹲到了墻角。
甘雨甩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第三次眨眼,她發現眼前突然出現的人不是幻覺,甘雨喊出一個名字“木曦”
木曦小聲對身后的人說“我從馬科修斯那里偷了一壇酒。”
“我在桌子上留了紙條,讓它猜我把酒藏在哪兒了。”少女蹲在地上,找到一處墻角。
藏好了酒,木曦拍掉手上的塵土,困暈暈地打個哈欠,轉身和甘雨解釋,“我決定把酒藏在你這里”
她張著嘴,拍手的動作頓住。
留云借風和歌塵浪市已經闔眼了。
甘雨臉上的黑眼圈已經濃的遮不住,歸終手支在桌子上也難掩困意,若陀倒是還精神,只是眼睛里也布滿血絲。
摩拉克斯的手里握著一塊品質上好的璞石。他這會兒沒帶兜帽,頭發的發尾意外有些上翹。
被四個人注視,木曦本能地退后兩步,呵呵笑了兩聲,抽出頭發里光禿禿的桂花枝“晚上好,不打擾大家開會了。”
白光從桂花枝溢出,斷斷續續的,有些控制不住。
她索性也不管桂花枝,直接把它扔到空中,然后自己打開左側的門,溜沒影了。
最后,木曦第一次偷酒以失敗告終。
桂花枝被甘雨送了回來,那壇酒也被馬科修斯找到了。
摩拉克斯親口“告的狀”。
但是青年向馬科修斯詢問,能不能留下這壇酒。
馬科修斯思考過后,將那壇酒給了對方。
現在,兩人坐在桌子前,木曦很頭疼。
其實她也不是特別想喝酒,畢竟自己成年也沒多久
她不太好意思說自己其實只是在無趣的生活里給馬科修斯找點樂子。
心虛的木曦將那壇酒埋到了絕云間的某棵樹下,她自言自語道“等到明年春天,就把它挖出來。”
“摩拉克斯”木曦小聲喊他的名字,說了什么。
聲音太小,被林間飛起的鶴覆蓋,青年沒有聽清。
“木曦”
摩拉克斯的這句詢問沒有得到回答。
少女靠在樹邊,深深地陷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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