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自然聽到了屋內的對話,這名大夫已經是魯東最厲害的了,連他都說沒法治,那他們短時間內根本找不到更好的大夫。
隊長想了想收回了刀,點頭,“你先看,中的什么毒告訴老大夫,讓大夫開藥。”
云舒乖巧點頭,對方信不信任他無所謂,他只要能進屋就行了。
隔壁雅間內,兩個年輕人并排躺在榻上,整個房間內擠滿了人,看服飾,明顯屬于兩方,一個老頭戰戰兢兢站在這群人中間。
云舒靠近坐榻,此刻榻上兩人,一個呼吸急促意識不清,另一個早已昏迷不醒。
旁邊餐桌上,還有未吃完的飯菜以及酒水。
見云舒既不號脈,也不檢查兩人狀態,那位隊長有種自己被耍了的感覺,皺眉呵斥道“你這樣看,能看出什么”
云舒背著手,掃了一眼眾人,隨后手中折扇一指桌上的殘羹冷炙,說道“這兩位確實是中毒,只是是食物中毒。”
“有人在飯菜里下毒”
云舒搖頭,“所謂食物中毒,并不是在飯菜里下毒,而是食物本身就有毒。這就是致人中毒之物”
眾人定睛一看,那是一道已經被吃得只剩一點的塊狀物。酒樓老板自然認出了,他大喊一聲,“這是東家特地拿出來,招待王子殿下的珍寶”
知道自己這話不妥,酒樓老板趕緊找補道“東家不知道這東西有毒啊,要是東家知道,他自己怎么也會吃呢”
原來中毒的兩人中,一個是酒樓的東家,一個是什么王子。
王子那邊的人自然知道,現在不是追究酒樓東家到底知不知道食物有毒的時候,現在最要緊的是救人。
其中一名中年人,對著云舒俯首施禮,“不知先生,可有解藥”
云舒搖頭,“這毒沒有解藥。”
眾人聞言臉色大變,沒有解藥的毒,那王子豈不是死定了在場已經有人在心里盤算著王子死后,自己該歸附誰了。
就在人心動蕩的時候,云舒溫潤的嗓音慢吞吞說了后半句,“但在下有一方子,可解此毒。”
中年人急切道“什么方子”
云舒打開扇子,一本正經道“先以醋灌水催吐,隨后服用我祖傳的秘方,即可解毒。”
中年人只稍一沉思,就點頭答應,“只是我家殿下身份尊貴,先生的秘方需得檢查過后,才可給殿下服用,還請先生勿怪。”
這人貿貿然出現,雖說能夠給殿下解毒,但是他也不能全信。
云舒合上折扇坦坦蕩蕩,“自然。”
因為一會兒云舒拿出來的秘方會專門檢查一番,所以對方也就沒有派人跟著他,防止他做手腳。
直到回到自己的雅間,云舒才松了口氣。他從水壺里倒了一碗水,隨后對蕭謹行和余達說道“麻煩余副將幫我找點糖來,也麻煩蕭將軍給我點鹽。”
余達出門后,蕭謹行從隨身攜帶的兜里,拿出一包精鹽遞給云舒,見云舒將鹽撒在了那碗水里。
“那兩人真的是食物中毒”
云舒一邊攪合鹽水,一邊點頭,“自然。”
那不就是吃了發芽的土豆給中毒了嘛。
他剛剛在大街上抬頭,從打開的窗戶口,看到酒樓伙計端了兩盤完完整整發著芽的大土豆上桌了。
這些人吃肉都不烤透,更別說土豆了,估摸就外面烤了一層。
吃這樣的土豆,他們不中毒誰中毒。
至于為什么云舒能看得那么清楚,自然是因為原先只是看人分紅黃綠名,沒想到一抬頭,連土豆都變紅名了。
極其醒目一行字。
發了芽的有毒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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