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家里玩游戲的三個月,就如同呆在純凈的象牙塔里一樣。
和謝竟存的那幾天戀愛,也如同一場和自己最后的告別。
虞漁沒點開那微信消息看。
她隱藏了謝竟存的頭像,繼續看劇本。
再次見到鄒全是在劇組了。
鄒全說不上來這次再看見虞漁的感受。
感覺虞漁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氣質上發生了某種質的變化似的。
很明顯的是虞漁對他的笑容里帶上了某種她身上原本沒有的質感。
鄒全感到很詫異。
他問虞漁“你怎么給人的感覺變了點。”
這完全是下意識的疑問。
虞漁的微笑比起他第一次見虞漁的時候,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這種改變對于導演來說是很明顯的。
她似乎懂得控制自己的笑容的艷麗程度了。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虞漁一摘下口罩,他和洛岐聞便她的面容所震撼到了。
她確實漂亮到頂尖了。被震撼便是理所當然的事。
但這次虞漁沒再帶口罩,可是她笑起來,卻莫名令人感到被什么東西包裹著,好像是艷麗的花朵上面覆上了一層薄膜。當你無意識的時候,你覺得這薄膜是包裹花朵的,等你真正去探尋的時候,卻發現這薄膜是對著你的,是要來包裹你的。
就像在上個世界虞漁的二姐與虞漁第一次說話時,在她身上感受到的那樣。
她有種奇妙的,令人心神統一的包裹性。
這種包裹性不知來源于何。
可是會比起被她的面孔所震撼,更多的是覺得這個人是和善而可信賴的。
虞漁“是么鄒導覺得我變了嗎”
鄒全點點頭,表示真的覺得。
虞漁說“這些天我都在看劇本,好歹不能浪費這么好的劇本啊。”
聞言鄒全問道“你天天在看劇本么難怪這些天我都沒看到網上有和你相關的動態,前一段時間還很多來著。”
虞漁點頭,說“嗯,和學校那邊商量好了,暫時不去上課,只要回去考試就行。”
現在和虞漁講話,鄒全下意識被她和緩的語氣帶著,眉頭舒展開來,有些放松,他摸不太清自己的情緒如同發生了這種細微的變化,在說話當中,也不會特意去探究這件事兒。
他聽虞漁解釋道“因為都在鉆研劇本,沒怎么出門,所以也沒露面,給人拍不到照片。”
鄒全“難怪”
“學校那邊同意了你到時候考試如果掛科,是不是有影響公眾人物,大眾對你的學習也盯得挺緊,要是為了拍攝耽誤學習,還是不太好,兩頭兼顧吧。”
兩人此刻說話有點朋友的意思了。
也許是時間過得有點久,鄒全也忘記第一次和虞漁見面的時候,他如同帶著軟殼的刺猬一樣豎起背上沒殺傷
力的盔甲暗自受折磨的心情了,總之他現在被虞漁帶的也語氣和氣地和她交流著。
聽到鄒全的話,虞漁露出了個淺笑。
鄒全看到女孩好像露出了緬懷什么的神情,大抵是想到了什么事兒。
鄒全一眼便覺得她的下意識動作表露充滿了故事性,鄒全被迷惑了一下,可還沒等他深究,他便聽虞漁說“學習,鄒導,比起其他的東西,我覺得學習是最簡單的事了,有什么可擔心的,您不用擔心我。”
“學習簡單啊。”
虞漁點頭笑。
學習還不簡單么這個世界上,多的比學習難的事兒。
她在社會底層的那些經歷,看到的那些東西,真的從細枝末節處理起來,比學習不知復雜多少。
經歷過很多事,看過很多人,才知道以前的自己的確是在象牙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