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虞漁,這些世界的經歷,并不僅僅是演戲那么簡單。
她好像重新活過了又一生,那些經歷在現實生活中無法取得。她從一滴水變成了千千萬萬顆更小的水滴,散落入了不同的角落里。而又從每一個角落里滋養出與原本的陰暗截然不同的存在。
再走進浴室,看著鏡子里那張令自己感到有些陌生的自己的臉的時候,虞漁忽然感到恍惚。
她下意識還是覺得,自己手上該有一串佛珠,面容也不該如此艷麗才對。
盯著自己良久,虞漁才緩緩笑了一下。
“我在房間里呆了多久”
系統十五天哦宿主
虞漁了然地點點頭,她回到臥室摸索了一會兒,找到了手機。
果然,里頭多了很多個未接電話。
借口沒想全,總是容易出現事故。
虞漁給韓昌柏回了個電話。
打過去韓昌柏便秒接。
韓昌柏的聲音有些奇怪,聲調和腔調都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虞漁”
虞漁“嗯,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要研究劇本,你怎么給我打這么多電話”
虞漁的嗓子還有些干澀,聲音便也像是被什么牽扯著似的。
韓昌柏心中的怒氣消失了些,他問“你在哪”
虞漁“在你海市的公寓里,上次你帶我來的這間。”
將近一個月沒見面,還有半個月虞漁是失聯狀態,韓昌柏細想,眉頭緩皺,可虞漁聲音里似乎透出點疲憊,他頓了頓,將聲音放低了些“我后天來海市。”
虞漁“后天行啊。”
韓昌柏似乎有挺多話和她說的,但虞漁找了個借口,把電話掛掉了。
但很快,韓昌柏的電話
便鍥而不舍地打了過來。
“虞漁,你總這樣。”
韓昌柏簡短的話語里頭,蘊藏著一些憤怒,聲音緩緩沉沉。
“和我說話很不耐煩”那邊如此問著,聽不出什么情緒。
虞漁想,他大概生氣了。
但她從小世界回來,的確沒有那么“敬業”,一回來就能向男人嬌滴滴地諂媚。
她內心卻沒什么波動,揚起唇,問韓昌柏“有那么明顯嗎你怎么會這么想。”
韓昌柏如珠如雪白皙的臉上浮現出淡薄的慍色。
話筒里傳來的女孩的聲音溫柔和氣,襯托得他宛如一個局外人。
可方才質問的話的確是從他的嘴里說出來的。
這不免令韓昌柏覺得自己像一個笑話。
可虞漁下一句便是“和你開玩笑的,哥哥,我要睡覺了,很困,明天早點打電話給我。”
“嗯”
最后的單音節問句,不帶什么勾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