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魚頭發很黑,很長,有些碎,但并不影響任何。
她的臉被這垂墜的黑發包裹著,看起來清秀又白皙,即使被余景天數落的時候,她臉上也還掛著一如既往和氣的笑容。
不過頭發雖然長長了,但是余魚的裝束卻沒怎么變化,她今日穿了件天青色的改良唐裝,手上帶著的仍是那串深紅色的佛珠。
周許年的眼珠子定在余魚的臉上,舒南望了周許年一眼,眼神總有幾分陰鷙。
三姐沒說話,三姐向來不怎么說話,徐寧硯被送進了監獄之后,三姐有些恨余魚。
余景天當然不懂什么花美男和偶像組合。
他只覺得余魚頭發留這么長,有傷風化。
只不過盡管余魚留了長發,也并未有嬌弱的女氣,而是散發著一種雌雄莫辯的質感。
就像她動手的時候,那血濺到佛珠上的時候,她還掛著仁慈的笑容那樣。
“明天把頭發剪了,不男不女的,像什么樣子。”
余景天數落余魚,但語氣倒也不是特別嚴厲,現在余家的產業都由余魚一手打理,余景天內心深處對于余魚這個兒子已經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而余魚也徹底成長成了余景天心目當中他余景天兒子該有的樣子,提起余魚,余景天比誰都自豪。
“爸,算命的說我得留長發。”
余魚編了個話。
“這什么理,什么時候算的,生辰八字沒弄錯吧”
余景天還是信這些的,所以當下臉上露出點遲疑來。
余魚點頭“嗯,沒錯。”
“可以信,但也不能全信,你這樣”
“可也不是信不信的問題,爸,這頭發我必須得留。”
“和您到書房說成么”
余魚語氣沉沉,倒讓余景天覺得自己是在無理取鬧了。
余景天的勢頭也就弱了下來。
“行。”
當下,余景天還不知道余魚要和他坦白的是自己女扮男裝的事。
等余魚和他坦白之后,余景天愣了半晌。
余景天望著余魚那張和氣地笑著的臉,一時間只緩緩的呼吸,而不知該說些什么。
一個女人,統治了玉城。
她是他余景天的女兒。
倒也有一些被欺騙的怒氣,但是那股怒氣很快被更強烈的情緒壓了下去。
余景天臉上的青筋幾乎在蠕動,然而最后,余景天卻長長地嘆了口氣,神情復雜地看著余魚。
“兒子也好,女兒也好,你身上流著我余景天的血,你現在拿到的一切,也不會因為你是女孩而改變,那些男人都比不過你是事實,只是我想不到,我真的想不到”
他嘆息著,嘆息著,繼而忽然搖頭笑了起來,看向余魚的眼神中,滿是驕傲。
“這玉城,沒有一個男人比得上你,我年輕的時候也不行。”
“你果真流著我的血。”
余魚安靜地看著余景天,一只手捻著煙嘴,然后徐徐笑了起來。
“是啊,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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