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硯手里夾著根煙,稟報的人看不清徐寧硯的神色。
在這之前,徐寧硯看中的地盤,從未失手,這是第一次。
“是誰”
“是鳳凰房產的”
鳳凰房產,余魚是領頭開發商。
其實余魚當時沒有特意命名叫鳳凰房產,只是西街是她開發的,別名鳳凰街,所以業內也就管她的房地產集團叫鳳凰房產。
徐寧硯讓人出去。
那人出去之后,他將煙頭在煙灰缸里狠狠碾碎。
“余魚”
徐寧硯念著她的名字,聲音陰冷。
徐寧硯預備突圍。
可是失敗了。
不是一次失敗,而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他的每一次動向,余魚似乎都能提前察覺,然后堵住他的路。
為什么呢因為舒南。
余魚的包圍已經形成了燎原之勢。
半年之后,一次早晨的會餐。
余景天一句輕飄飄的“寧硯,你最近砸了很多項目啊,把公司給余魚管吧,你先休息一段時間”便讓徐寧硯摘下了徐總的頭銜,成為了一個普
通人。
徐寧硯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徐寧硯垂眸看了一眼。
是舒南發來的消息“現在知道什么叫唇亡齒寒了么”
徐寧硯掩飾掉眼里的情緒,抬頭說了句“知道了,父親”,看上去就好像心甘情愿將自己原本經營的公司讓給余魚那樣。
他本也就只能如此。
可在會餐過后,徐寧硯一個人去花園散步的時候,打了個電話出去。
“確定要辦這事兒么”
徐寧硯“嗯。”
徐寧硯掛掉了電話,面色很陰冷。
若是無法在商場上堂堂正正的反擊,便只能使用下三濫的手段。
就像當初余景天對徐寧硯的父親那樣。
徐寧硯的父親是被余景天害死的。
而徐寧硯原本不姓徐,而是姓沈。
只是余景天不知道這事兒,也不知道如今喊他父親的義子,曾是他仇人的兒子。
余魚半夜聽到了木倉聲,才從睡夢中驚醒。
她摸向枕頭下那把袖珍匕首,飛快地起身下床,外頭傳來了六子的聲音。
“老大,快起來。”
余魚開了門,卻看到六子臉上有淤青,六子沒和余魚多做解釋,帶著余魚一路狂奔,從安全出口出去到地下車庫開了一輛車,迅速沖出了酒店。
“什么情況”
六子“剛才有人爬到我房間里來,用木倉指著我,我反應快,把人打暈了,打了個電話給平頭,說是下面來了很多人,帶著家伙。”
“那他們呢”
“他們還在里面,我們先走,我打電話叫人過來。”
就在這時,一輛卡車越過十字路口,朝他們橫沖過來。
但是沒有直接撞上,而是逼停了余魚的車。
刺耳的剎車聲劃破長空,仿佛預示著某種不詳的開端。
可余魚只是捏著手里的匕首,緩緩揚起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