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西街的那些租戶也陸陸續續退出了西街。
原本人滿為患的西街一瞬間便變得清冷。
再然后,西街便傳來了拆房和建房的動靜,這些動靜持續了半年的時間。如同春天的一場雷雨,這動靜轟轟烈烈,在停下來之后,再看西街,已經如同雷雨過后的春筍一般,出現了截然不同的新鮮面貌。
而在西街耗建的這段時間內,余魚帶著六子等人轉移了陣地。
他們去了北村。
在去之前,平頭已經在那里打點好了新的地盤,硬生生從江家的勢力底下,勻出了一半的地盤,讓原本西街的一些租戶,和先前參與了第一次“揍”劉閩南的民工們在那個地方開店,生根發芽。
而余魚的辦事地點,便也從西街變成了北村。
這里也建起了新的華燕ktv和景天大酒店,只不過是北村分店。
余魚的紅木柜臺也被搬了過去。
這處雖然叫北村,但實際上比起西街的板子樓那一塊更加的發達。
只是這里也更加的兇險,因為發達,自從來到這邊之后,他們和江家的勢力便勢同水火,可不知怎么,北村的江家勢力,竟然從未主動找過他們這邊的麻煩,如同收到了什么指令一般。
可盡管如此,手下一些年輕人也總會時不時地發生一些摩擦和矛盾,只不過沒有升級到要火并的程度,都是一些小打小鬧。
至于余魚,也不常常出現在紅木柜臺后頭了,而坐在紅木柜臺后頭的人,變成了陳海封。
六子是跟著余魚貼身走的。
余魚現在的目標不是北村,而是舒南手底下的產業。
正如余魚對六子說的那樣“我爸要我煮的飯我已經煮好了,接下來就是讓他把鍋子、鏟子還有整個廚房,都一步步勻給我。”
舒南手底下的造船業,就是她要余景天第一個勻給她的東西。
一年后,在去造船廠的路上,余魚接到了來自周許年的電話。
電話里,余魚聽到周許年的聲音有些焦慮。
“你現在674國道上面”
余魚“嗯,怎么了”
“把車子停下來,趕緊走,我剛剛得到消息,舒南已經派人安排了事故。”
余魚卻比周許年想象地態度冷靜得多。
“事故什么事故”
“應該是車禍。”
“不用擔心,今天我會毫發無損地過去。”
余魚的聲音淡然,可是周許年卻做不到這樣。
“付麗云和六子都聽到了周許年帶情緒的聲音,周許年因為激動,聲音變得很大。
余魚“許哥,你把我當什么了,舒南他怎么動得了我,他在玉城做什么,在哪個餐館吃飯,我都清楚。”
余魚的聲音帶著點輕笑。
掛掉了電話,余魚將已經更新換代的智能手機給六子,六子打開窗戶對外面拍了張照。
前五輛車后五輛一模一樣的車型排成長龍,兩輛轎車在前面開道,再前面,是兩輛重裝的大卡車開道。
如果有任何車子撞上來,都是粉身碎骨的代價。
路上的車輛看到了,都要退避三舍。
舒南安排的車子,敢撞上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