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芝方“你演花魁么”
虞漁眨眼,點頭。
陳芝方“等你演了花魁,誰還敢接花魁的戲”
陳芝方又不像看玩笑,盯著虞漁目不轉睛,說話又認真。
虞漁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你怎么這么相信我,陳芝方”
陳芝方本想說“不是我相信你,是你長得太”
然而被虞漁這么帶著笑望著,陳芝方硬是跟個啞巴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看了看場上,陳芝方帶的奶茶差不多也被發完了。
虞漁便對陳芝方說“我下午還有事,要拍定妝照,你先回去吧,今天謝謝你啊。”
虞漁將劇本收回手里的時候,那尖銳的a4紙張邊緣不小心劃過他的脖子。
陳芝方站起身來,虞漁看他一副被蚊蟲叮咬而驚起來的樣子,說“你準備走了”
她掏出手機看了看,說“我也正好到時間了,化妝師給我發消息了,我還得去重新弄個妝造。”
說罷,虞漁起身,說“走吧,別耽擱事,陳芝方。”
陳芝方回到自己那輛黑色法拉利的駕駛位上,腦海中尚且還回蕩著虞漁那微微揚起來的笑容。
若說第一次見瘦下來的她的時候,陳芝方只是被虞漁的皮相和眼神里充斥著的古怪熱度吸引了,那么這次再來講虞漁,陳芝方便只覺得,虞漁眼神一勾,眉尾一挑,若即若離地和他說上兩句話,她讓他來他便來,她讓他走他便立刻走。
為什么
因為之前虞漁只是拿著誘餌在水中引大魚過來聞到誘餌的香味。
然而現在她好像單純把誘餌取掉了,連惺惺作態的意思也沒有,拿著那尖利的鉤子在水里一晃,便把他給勾了上去。不管她怎么晃動魚竿,魚兒已經被鉤子給刺穿了下巴,只能隨著她的動作在水里暈頭轉向。
下午拍定妝照的時候,許沉昇手邊還擺著一杯陳芝方助手送到他休息室的奶茶。
先是拍的單人的定妝照,虞漁拍的時候,許沉昇就在鏡頭外看著。
虞漁的單人鏡頭過得太快了,許沉昇就在攝影師的旁邊,不斷聽到攝影師口里傳來“太棒了怎么一點死角也沒有完美太完美了”的瘋瘋癲癲的聲音。
虞漁作為一個新人,在鏡頭下竟然難得一點也不緊張。
她很松弛,隨意提起裙袍的動作里都透著幾分慵懶。
沒有那種令人感到油膩的自信,自然如畫。
許沉昇拍攝經驗不少,虞漁拍完之后,他走到里頭隨便做了幾個動作,根據攝影師的要求變換表情和姿勢,沒一會兒,拍攝便完成了。
“好了,現在二位站在一起,我們要拍雙人照了,因為是c角色,所以請務必有所互動。”
許沉昇和虞漁站到鏡頭中央,同時凝視鏡頭時,攝影師直接愣神了。
就,一瞬間沖擊力有點太強了。
攝影師是這么覺得的。
而當虞漁伸出手抵住許沉昇的胸膛的時候,許沉昇也是這么感覺的。
她抬眸看向她的時候,眼里忽然多了一些原先她在拍單人照的時候沒有的情緒。
而整個人的氣質,也頓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那一刻許沉昇所感受到的沖擊感比攝影師更強烈。
那雙原本霧蒙蒙的眼睛里摻雜了一些故事感,風塵浮于表面,而通透源于內里,她的動作都變得嬌媚起來,那只抵著他胸膛的手與他的身體之間明明隔著一層鎧甲的距離,許沉昇卻似乎在那一刻感受到了虞漁指甲的尖銳似的,如同針一樣扎著那接觸的一點,使得那四周都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癢。
而許沉昇看到虞漁淡淡地垂下了眼皮,待再抬頭看他的時候,她臉上多了一抹笑意,笑的時候,虞漁的眼睛微微瞇起,睫毛顯得纖長。
就在這一刻,許沉昇腦子里忽然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一個詞媚眼如絲。
這是真正的媚眼如絲。
她紅唇輕啟“將軍。”
僅僅兩個字,許沉昇便瞬間跟著虞漁入了戲。
他的手用力地握住她的腰,那雙刀刻般冷冽的眸子此刻浮上了幾分魯莽和血氣。
握住她的腰的瞬間,許沉昇腦子里下意識想怎么這么細,這么軟。
沒等許沉昇繼續,不遠處便傳來攝影師的驚呼聲“太完美了,這個神態這個感覺太絕了,我的天辛苦了,辛苦了雙人拍攝可以了”
攝影師的呼聲將許沉昇從戲里喚醒,他下意識再朝虞漁看去的時候,發現虞漁早就收斂了方才的眼神和神態,眼神里透出幾分清冷,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傷感。
“蘇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