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女孩子才可以隨便摸女孩子的臉。”陳芝方便想起虞漁捉著周子雯的手指往自己臉上摸的樣子。
手腕處傳來的力度很輕,她那微微翹起的指尖觸及他的袖口。
陳芝方喉嚨急速地吞咽了一下,他終于在這一刻徹底昏了頭。
“對不起。”他咳嗽了一聲,有點狼狽地垂下了眸子。
虞漁看他失態的樣子,心里的惡劣卻在慢慢蠶食那些遺留的木訥。
男人怎么這么蠢啊。虞漁心里這么想著,表面上卻說“要我摸摸你的臉嗎”
說完之后,虞漁的食指輕輕劃過陳芝方的側臉。摸完之后,虞漁取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
只是一下,可是陳芝方渾身都僵硬透了。便沒注意到虞漁擦手的動作。
女孩朝她湊過來,那放大的過分嬌艷的五官,卻朝他露出人畜無害的笑。
“你是想這樣嗎”
陳芝方知道自己完了。
也不是什么一見鐘情,而是完了。
虞漁收回手,卻從手邊拿起了手機,然后把微信的名片二維碼露在了陳芝方面前。
“陳芝方,你還沒加我微信呢帶手機了么”
陳芝方急急忙忙回去到方才的沙發上拿了遺漏的手機,看著陳芝方這急切的態度,張乾歲心中愈發煩躁起來。
他一個二世祖,哪里是什么真的對周子雯非她不可,而只是剛好喜歡周子雯的臉,而周子雯又一直對他若即若離,所以他才好像一直對周子雯窮追猛打一樣。
另外一邊虞漁和陳芝方已經加上了微信。
虞漁說“我以后要去海城上,以后我們用微信聊天呀。”
陳芝方“好。”
虞漁“我過年才能回來呢。”
陳芝方“我知道你的意思。”
世人都說女人喜歡腦補,其實腦補不分男女,只分對象。
比如陳芝方以為虞漁在向他暗示我不在江城的這段日子,你要好好在我媽媽面前表現。
陳芝方當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只是他的人精屬性,此刻發揮不出什么作用,因為他腦子飄在空中,暫時下不來,虞漁一波接著一波,在網上只是用聲音去迷惑別人,可是在現實中,加上她這張臉的加持,以及距離的靠近,她在網上練就的一切哄人技巧,在現在都發揮出了該有的價值。
很有效。
你看陳芝方暈頭轉腦的樣子。
“我爭取過年能請你爸媽吃飯。”陳芝方這么說了一句。
虞漁只當沒聽見。
她躺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陳芝方聊了一會兒。
剛剛的果酒好像上了勁,一時間腦袋也有些暈。
看著虞漁臉上泛紅,陳芝方關切地問“是不是不舒服”
虞漁“好困啊,你給我拿個抱枕來,我想睡一會兒。”
虞漁聲音泛著懶,陳芝方又當著一堆人的面在大廳里找來找去,找了一圈找了個幾個靠枕,回到虞漁那兒,又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讓她蓋著別著涼,還問虞漁要不要到下面的空房間睡一會兒,虞漁直接拒絕了。
而且她拒絕了還不要緊,入睡之前,還趁著意識清醒,瞇著眼睛對陳芝方說道“陳芝方,你能不能守著我”她語氣又懶又嬌,陳芝方已經不知東南西北了,看著虞漁微微瞇起的眼睛,膩白的臉上浮現出紅暈,她眼神還很水,可瞇起來的時候,眼睛的線條朝上翹,太嬌艷了,也太嫵媚了。
也沒有什么贅言,就是一句簡簡單單的“你能不能守著我”,守著我幾個字,仿佛對他很信賴。
陳芝方這輩子也沒見過這種氣質,這種類似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