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頭微微聚攏,“你現在很困難嗎”
可虞漁卻搖了搖頭,說“算不上困難,可能只是命運的一部分。”
她咬著下唇,似乎并不太開心,可緊跟著,還是對著謝竟存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個笑容讓謝竟存的思緒也停滯了一瞬。
“雖然不能和你談一輩子戀愛,但是八天的戀愛也算是初戀吧。”
虞漁在現實中,從見面到現在為止,都讓謝竟存感覺只是有一點像游戲里的那個她。
可就在剛剛,她說這句“雖然不能和你談一輩子的戀愛,但是八天的戀愛也算是初戀吧”的時候,謝竟存只覺得她又再次成為了她在游戲里讓他感覺到的樣子。
她望著她,眼睛里霧蒙蒙,做出一點可憐的神色,粉色的下眼瞼如同彎彎的粉色月牙,那雙眼睛那樣在燈光下閃爍著,輕咬著下唇,很鮮活,甚至帶著一種寂靜之中的跳脫和野性,仿佛荒原上奔跑的雪白的兔子,比起溫言軟語,她歪著腦袋朝他看來的眼神,更加使得他感到萬箭穿心。
在她用那樣的表情說出那樣荒唐的話的時候,
甚至謝竟存都不知道怎么說出一個不字,他也沒想過拒絕。
“八天之后呢”謝竟存望著她,語速罕見地比先前都快。
“不知道。”虞漁的表情也有點落寞。她不是裝的。可這點落寞落在謝竟存的眼底也好像下雪。
“如果你高興的話,我可以。”謝竟存垂下了眸子,他答應了這個幾乎不可理喻的請求,眼光瞥向凳子上那把紅色的格子傘,虞漁熱切的眼神如同要燙傷他了。
謝竟存手足無措,想要落荒而逃。
但他終究還是沒有抵過自己的內心,朝虞漁看了一眼。
虞漁朝他伸出了漂亮的手,指尖微微上翹,像是捻過粉嫩的腮紅,顏色漂亮,還帶著一點蛋糕的香氣。
“想摸摸你的臉。”
她的眼睛很亮,像是揉著某種熱烈的情緒。
謝竟存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把臉湊過去的。
然后她冰涼的手指貼在了發燙的臉上,然后她輕輕地用唇碰了他一下。
碰了他的臉頰。是那種柔軟、而溫熱的觸覺,謝竟存這輩子沒有這么像現在這樣,仔細地聽清楚自己心臟的跳動聲過。
他的腦子已經炸開了,放起了很亮麗的煙花。
“竟存哥哥。”
她湊在他的耳邊喊了他一句。
謝竟存好久才反應過來。
他腦子里瞬間幻想了很多東西,包括他那不值錢的親爹,還有對他并不太和善的哥哥,最后回到了虞漁透著水光的眼睛里。
虞漁不會談戀愛,所以她憑借著本能,將手伸到了他的衣領里,然后輕輕捏了捏他的下頜角。
他的皮膚滾燙,正好讓她的手暖和起來。
謝竟存顫栗起來。
可她的聲音卻不依不饒。
“你在發呆嗎”
“那懲罰你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