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久早起跳扣殺,黑尾還遠遠來不及回防,這球落在木兔和赤尾中間的空地,砸出沉重的回響。
總算,順利得分
古森張大嘴看了半天,知道光憑自己應該是想不出來了,扭頭看向英美里“剛剛,孤爪同學那個球是”
他沒看錯的話,是研磨引導了天童的擊球路線
也就是說,那一記軟綿的反彈球,其實是在研磨的規劃之中,所以落點他也心中有數,進一步組織圣臣的進攻,也是他早就算好的
“這得提前算多少步啊”他大叫。
“這就是二傳的樂趣所在啊。”英美里打了個哈欠,“與人斗,其樂無窮嘛。”
不過,也讓她看了一場好比賽呢。
英美里一身清爽地站起來,目光掃過黏糊糊汗津津的熱血少男們,滿足地回家了。
“總之就是這樣,最后研磨好像覺醒了什么奇怪的東西,被黑尾提回家了,我是大功臣哦”
英美里一邊嚼著蘋果切片,一邊對電話那邊的手冢炫耀。
剛起沒多久的手冢
雖然他沒現場看到,但想必那位孤爪同學覺醒的一定是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大概就是抖s之魂什么的吧
“你一會兒要去復健吧”
“嗯,醫生已經允許我打完一整場比賽。”
“幸村君的身體狀況好像也還不錯”手冢確認著下午的康復日程,“恭喜。”
英美里大驚“你聽誰說的乾嗎乾聽誰說的他在我們部里安插了間諜嗎”
不對啊光是網球部里安插間諜,也夠不著幸村的病情啊怎么也得把魔爪伸入正選隊伍
畢竟有的部員甚至連幸村是生病了暫時不來都不知道,口耳相傳,漸漸就離譜起來了。
從“幸村部長被黑道大小姐看中收入囊中從此改名山口精市”,到“幸村部長因為打球太牛x被網球之神收去天上做球童”,以及“幸村部長重生回三歲那年靠記憶買彩票成為收租大王干擾了這條時間線”都有,男頻女頻,不一而足。
手冢黑線“還能是誰說的”當然是你
英美里哦了一聲,恍然大悟“對哦是我”
她和手冢的電話頻率保持在兩三天一次,一次一小時,這樣才能說個過癮還不至于煩,當然也會聊起幸村的病情。
說到這個了,她問“你呢手臂怎么樣,什么時候回來”
手冢知道她想問什么“全國不一定能趕上,但明年可以和幸村打一場。”
英美里“你還是先跟真田打一場吧,如果想跟手冢打一場是考試科目那他一定是全校第一”
不,是全國第一也說不定啊
手冢嘆息“看來他沒治得了你。”反而被徹底治住了。
跟英美里相處就是這樣的,不是被她帶壞,就是被她帶壞。
反正手冢至今沒見過把她帶成正常人的個例,君不見真田幸村柳這正常三大將都沒做到嗎
早年他也自詡正常,想履行作為鄰居好友的義務,助她早日變回正常,后來失敗得不能再失敗,遂灑脫放棄。
不過話說回來,他和英美里也不是一開始就這么熟的。
即使兩家住得很近,那整個片區住得近的多了去了,又是小學校密集地,同齡人一抓一大把。
不止青學的同窗,當年也有很多同齡人對此感到費解。
英美里也就算了,她雖然也愛板著臉,但至少活潑好動,跟大家相處也幽默風趣,一看就是有正常社交需求的人類。
但手冢國光就讓人想不通了。
這兩個人不光交上了朋友,還能一直做朋友,是一件叫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事。
德久英美里,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能讓手冢國光這種一看就并不在乎社交的家伙,都和她做了這么久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