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一早,英美里睡得舒舒服服起來,往冰帝學園去了。
回了東京,她當然是住自己家里,在冰帝校門口才跟立海大眾人遇上。
畢竟也是打過比賽的對手,對跡部的作風已經很熟悉,大家熟視無睹地路過金光閃閃的大門和沿路盛開不敗的玫瑰花路,又冷漠地經過一片清麗浪漫的牽牛花架,踩著雅致的鵝卵石小路到了網球場邊。
“比跑三千米還累。”丸井語。
柳生也嘆氣“是一種精神上的累。”
他這個人看著西派紳士風,其實建筑審美上是很和式的,一路走來,冰帝學園簡直用審美霸凌了他一通。
好不容易到了,跟跡部例行來了幾句沒什么營養的狠話,練習賽準備開始。
英美里不用上場,溜到一邊找忍足問話“你們平時都什么時候早訓啊”
忍足愣了一下“早訓”
英美里臉色一變,心都顫了“別告訴我你們沒有早訓”那她會嫉妒死
忍足想了想“不是沒有吧,我們校門一般六點半就開。”
六點半,立海大也是這個點早訓,差不多。
英美里剛松一口氣,就聽見忍足繼續講“不過我們不強制要求,只是開門開燈,食堂那邊也運轉起來,部員愿意來的就來了。”
他沒注意到英美里的石化,還在說“跡部也不會管這些,反正弱肉強食,兩百個人里總有肯練的,比不過別人就當替補,練出來的就做正選咯”
說到最后,自然地散發了一點關西腔魅力。
英美里沒話說了,這一套簡單粗暴,說有效卻也很有效,她嫉妒歸嫉妒,卻沒辦法套用到立海大來的。
要說為什么,當然是因為領導者風格不同,管理的方式也不同。
英美里上輩子干金融,但也沒干到合伙人或者老板的級別,基本都是在給人打工。
雖然也算不上打工皇帝,但多少能算得上打工尚書,對管理還算是有一點心得。
像跡部這樣,是很典型的放權型領導,安排一套機制,最緊要的大事自己做主,其他的就隨便大家發揮。
幸村呢,又要不同一些,至少在網球部的事情上,是希望事事都能按著他的心意來的,能容忍英美里這個變數已經是相當難得。
與其說是他容忍自己,不如說是自己在包容他吧這個脾氣很怪的腹黑強勢男
很有自信的小美女士,這樣想著。
至于她自己,倒沒有什么偏好,硬要說的話,她會更像幸村一些,喜歡對每件事都有所了解、每個人的情況都把握在自己手里,這樣做決定的時候才有安全感。
但跡部也有他自己的底氣,200個部員和超優越的待遇,為冰帝建立起了一套良好的淘汰機制狼性文化狼性文化
原來她以為立海大就夠狼性了,沒想到冰帝才是深藏不露的真狼
忍足看她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好奇地問“你在想什么”
英美里頭也不抬“狼的誘惑。”
忍足
忍足“英美里是在說我嗎我在老家也被稱為優雅的狼先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