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晚上,蘇然不得已,仍是得帶著傅粥粥出去打工,至少得賺到一些買新的盤子和飯碗的錢。蘇然起了個大早,二話不說地揪起傅粥粥,拎著傅粥粥騎車上路。大概是最近天熱,傅粥粥起床時哼哼唧唧,不情不愿,雙手抱胸,瞪著蘇然,“蘇然,難道你想讓本大少出去打工嗎”
這節目是會放在電視上播的。他上節目前,和同班小朋友們說的是,他以后要坐擁幾百平的地界,他要去當小地主,要去開店了。現在要是讓同班小朋友看到他在撅著屁股地打工,那他的臉還放在哪里去呀,肯定會被笑死的。
要是換成一般溫馨和諧的家庭,這時候父母就應該教導孩子,說世界上的工作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打工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靠自己雙手勞動掙錢換飯吃,是很厲害的一件事。
夏天天亮得早,山里更是如此。盡管還不到六點,太陽依然升起,斜掛在天邊,散發出金色的光芒。蘇然騎著車,戴著墨鏡,看都不看傅粥粥一眼,“動動腦子,別一天光把你的腦子當擺設。”
這怎么還罵上人了傅粥粥內心淚流成河,但見蘇然面無表情b王上身的模樣,傅粥粥噘嘴,學著蘇然的樣子戴上墨鏡,佯裝無事地目視前方,暗中哭唧唧,成年男人不能哭的痛,他小小年紀就已經體驗了一遍又一遍。
彈幕猜測著蘇然等下會去找什么工打,以及蘇然和粥粥要打幾天的工,才能攢好買東西的錢。
購買鍋碗瓢盆的價格并不低,想要配齊這些東西,沒個千兒八百的肯定下不來。按照其他嘉賓去打工,人均一天能賺一兩百塊的速度來看,蘇然想要湊齊買東西的錢,至少需要一個半周。
其他嘉賓帶兩人團隊的優勢,在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來了,嘉賓以及兩個幫手,一天好歹有三個人能賺錢,這就是三倍的工資。不像蘇然,他只有一個人,一天只能賺一份工資,比其他嘉賓要少很多。
所以還是得帶團隊啊。
本來蘇然是節目組里的進度第一,應該很早就能開起來餐廳了。但看他現在的情況,開飯店計劃肯定得被往后拖,估計要被其他人給拉下來了。
害,有點憐愛蘇然了,人果然還是不能太單打獨斗啊。
蘇然一路騎車到了草原附近。他騎車過去的時候,草原上的幾個嘉賓都還沒睡醒,帳篷捂得嚴嚴實實。蘇然停車下來,靠在車邊,等著大家清醒,傅粥粥站在他身旁。
沒人猜得出來蘇然這是想干什么,包括傅粥粥也是一樣。之所以傅粥粥不問,裝作一副了然的模樣,是因為蘇然剛訓過傅粥粥要動腦,傅粥粥正在頭腦風暴,猜測蘇然的目的是什么。
約莫五分鐘后,姜汀的帳篷有了動靜。帳篷從里面被人拉開,姜汀打著哈欠,頭發凌亂,不施粉黛地從帳篷里探出腦袋,她瞇著眼睛,像無數打工人一樣,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抱怨,“我好困啊,但還得起來打工,這樣的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余光瞥見帳篷不遠處逆光站著一個男人,金色的陽光勾勒出男人的周身線條,男人靠著重型機車,側著頭,身形懶散修長,微抬的下顎線條流利,帶著股鋒利且不吝的氣質。
姜汀定睛一看,發現是蘇然。蘇然怎么過來了想到自個還沒收拾打扮,剛起床蓬頭垢面的樣子,姜汀尖叫一聲,縮著腦袋,鉆進帳篷里,“啊,蘇然你你怎么來了”
“過來找你說點事兒。”蘇然遠遠看向她。
昨天,因為蘇然在節目里說要和傅邊洲離婚,并且明確表達了,他不接受男人和男人結婚的觀點。這算是個爆炸新聞,昨晚一連上了好幾個熱搜。
晚上快要收工時,幾個節目組的編導在聊這個事兒,復盤全過程,“沒想到啊,蘇然還是個直的,你說他這是炒作,還是鬧真格的啊他要是直的,你說他當初為什么還要嫁給傅總,還鬧出那么大的動靜”
另一個編導,邊給設備做著保養,邊橫了眼說話那人,露出一個懂王笑容,“和蘇然相處這么久,是個人都能感覺到他是個直的了吧他要不是直的,我當場把這機子吃下去,你信不信我倒覺得,他之前高調設計要嫁給傅總,那才是炒作博眼球呢。現在他火了,他當然要把傅總給踢出去,自己獨美咯。”
這話沒作假。誰家彎的男人會愛鉆森林愛獨處,能潛水能劈柴,牛掰的感覺能一拳打死兩頭牛,蘇然是怎么看怎么直。幾個編導點點頭,嘖嘖幾聲,“沒想到哇,蘇然這么有心計,玩這么大,把傅總都框進去了。”
姜汀站在一旁,將幾位編導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黑暗中的她,輕輕眨了眨眼,蘇然是直的而且還是個心計頗多的直男為了事業的騰飛會不擇手段,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婚姻愛情當賭注。哇,這么想的話,怎么覺得蘇然這人這么狠這么帶感呢像是文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