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坐在傅粥身邊,看向傅粥的題冊,“寫幾張了”
哎呀,怎么還問這個事兒呢傅粥粥拽回剛被他踢開的作業本,假裝抬一抬并不存在的眼鏡,佯裝一副頭懸梁錐刺股的模樣,實則握筆在本子上畫火柴人,“在寫了在寫了。”
傅粥粉的尿性,要說別人不了解,蘇然還能不了解他為什么要為難自己和一個蠢貨較勁何況他剛剛說傅粥粥成蛆的話,確實有點重了哈,有點傷人少男心。
蘇然撥開傅粥粥的作業本,扔到一邊,“行了,少裝,玩去吧。”
“蕪湖”脫離作業本的傅粥將,就像是沖破牢籠的野獸。他渾身有的是干不完的勁兒,穿著背心扛著他的小佩劍就要往外沖,他現在渾身都是力量,他要干活干活,他要燃燒自己,照亮田地
彈幕熱評。
堅定的無產主義好同志傅粥粥
夏天不洗澡身上容易有味,光是傅粥從蘇然身邊跑過,帶出的那風的味道就有夠熏人。蘇然拽回傅粥粥,拎著他往河邊走,沖個澡去。
傅粥粥聞聞自個,在湊近蘇然聞聞,他身上味確實有點大,但他也是這時才發現了蘇然剛背著他洗了澡,現在頭發都是濕的。傅粥粉幽怨臉,園溜溜的眼珠上警著瞪著蘇然,擺出一副質問出軌老公的語氣,“蘇然,你都背著我干什么了,我可都知道了”
蘇然拎著他往小河邊走,腳步不停,我做什么事兒要和你匯報“你當你是小姑娘,上廁所還要我們手拉手一起去”
瞧瞧蘇然這幅渣男嘴臉,這幅連解釋都不愿意解釋,還要倒打一耙的樣子,傅粥粥化身幽怨少女,嘟嘴直勾勾地瞪著蘇然,生氣了
蘇然不但不哄他,還冷聲嘲諷道,“少用這種眼神看我。”
沒直說惡心,是他留給傅粥粥特有的溫柔。
傅粥粥氣到哼哼著翻白眼,半晌后又老神在在道,“蘇然,你說你這個樣子,以后等我叔叔回來,你真的不會氣死他嗎
提到傅邊洲,蘇然頓了下,“不會。”
等他見到傅邊洲,會和傅邊洲離婚,不存在他倆像他和傅粥粥這樣朝夕相處。傅邊洲于他而言,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對傅邊洲會有所保留,不會像對著傅粥糊這般無所顧忌,什么都能說,
蘇然的意思是說,會區別對待他和傅邊洲嗎蘇然對他沒耐心。但會對傅邊洲很好,不會惹傅邊洲生氣嗎蘇然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養不熟呢,怎么心里只有傅邊洲沒有他呢,他心碎了都。
傅粥粥白眼一翻,像是翹腳青蛙,他不肯自個走路了,直接往蘇然身上一倒,悲憤欲絕,“蘇然,我走不動了,你看著辦吧
換作往常,蘇然早就一腳踹開傅粥粥了。但想到他以后會和傅邊洲離婚,再想見傅粥粥就不容易了。蘇然難得溫情,他把傅粥扛到肩上,想扛麻袋一般往河里扛,依了他的意,“嗯。”
啊這是我看錯了嗎,傅糊撒嬌,蘇然居然接了,這還是他倆嗎這樣的溫情時刻真的像是假的。他倆可能今天都吃錯藥了吧。
到了河邊,蘇然把傅扒光,只給他留了個底褲,然后扔進河里先泡著。河里水不深,只有中間
部分有些湍急,蘇然讓傅粥靠在河邊泡著,并不會有危險。河水漫過傅粥的肩膀,露出他胖乎乎的肩膀。
今天是擦邊男傅粥粥
蘇然剛洗過澡,他換下了早上緊繃的衣服,換上了寬松的深色t恤和短褲。他坐在一邊的石頭上,右腳踩在低一截的巖石上,半垂著腦袋擦拭著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