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往過斜了一眼,雖然他是面無表情的,但傅粥粥仍是從哪眼神里看到了警告意味。傅粥粥秒慫,他憋著嘴,強硬地轉頭看向另一邊,繼續怨婦臉,可卻不敢再將那個表情對著蘇然了。
啪嘰一聲,是傅粥粥的少男心碎一地的聲音。他沒想到,蘇然現在為了王陽,都開始兇兇他了。難怪蘇然最近都不帶他玩,還連續好幾天沒回家,不會是去找王陽玩了吧
蘇然在外面有別的小朋友嗎
想哭。
但得忍住。
因為他是男人。
傅粥粥摸了摸其實一點都不濕,并且還干得要死的眼眶。真男人從不掉眼淚,嗷嗚,除非真的忍不住了,那就掉一滴眼淚叭。
蘇然心里揣著事兒,以至于壓根沒注意到傅粥粥的情緒。之前,他一直想著和傅邊洲離婚,只要有機會,他能和傅邊洲搭上話,他就會提離婚。但現在,他要帶傅粥粥上節目。
仔細想來,蘇然承認,他今天有些沖動了。陸天明在買通稿黑原身,他想幫原身打臉真少爺;以及王陽又在欺負傅粥粥,他想幫傅粥粥出氣;沖動之下,他才答應了帶傅粥粥上節目。
要帶傅粥粥上節目,就會牽扯到和傅粥粥監護人傅邊洲的溝通。蘇然沒道理前腳剛和傅邊洲提離婚,后腳又說要帶傅粥粥上節目。總之說來說去,他現在沒法和傅邊洲提離婚,還得湊活過著。
蘇然覺得有些頭大。他無意瞥一眼傅粥粥,就見傅粥粥仍巴巴地盯著他,就跟他是什么絕世大渣男,傷害了傅粥粥這個純情少女似的。
蘇然
不耐煩挑了挑眉。
傅粥粥機械性地轉過腦袋,再次無聲地嗷嗚了出來,蘇然為了王陽都開始瞪他了,嗚嗚
回到家后,蘇然靠在墻邊站了會兒,調整了下心態。傅粥粥自打一到家,就像瘋狗出籠似的,滿世界地找王嬸,讓王嬸給他拿來風衣墨鏡。他穿著長款的軍綠色的風衣,戴著墨鏡和頭盔,對著鏡子,比出打槍的手勢,同時腳下靈活走位,發出噼里啪啦的只有槍戰時才會發出的聲音。
傅粥粥這是在為上節目做準備,同時他也是在訓練自己的能力。他要消滅掉世界上所有他討厭的人,比如王陽王陽和王陽。然后把蘇然這個大叛徒,從王陽身邊給虜回來,讓蘇然以后只能天天陪著他玩,圍著他轉,不給蘇然再去接觸其他人的機會,不可以再當叛徒。
就傅粥粥目前這個精神狀態,看的王嬸直皺眉擔心,孩子別瘋了吧
休息夠了,蘇然拿出手機,原身手機里存著傅邊洲的電話,蘇然將電話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幾聲后,那邊傳來一道男聲,“喂,你好,可以聽見嗎”
是很稀疏平常的中年人聲,有點疲憊,不過語氣溫和。走在大街上,十個人里九個人說話都是這個調調。
因為是通電話,看不到人臉,所以蘇然對傅邊洲的初印象只能是聲音。蘇然能給想象到對方也許會戴著眼鏡,剛結束完一場會議,臉上掛著疲態,不過遇見人時,仍會微笑以對,是遠近出了名的好好先生,好領導,好老板。
蘇然嗯了聲,他正要接著往下說時,電話那邊傳來了另一道男聲,“誰的電話”
對面報出蘇然的名字。
男人繼續道,“拿過來,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