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森聽的心驚肉跳的對話還在繼續。
丁香看著世界意識最愛的宰崽,仿佛誘惑亞當夏娃吃禁果的蛇嘶嘶吐著信子,“如果你非常討厭一家公司的煞筆老板,但如果把它干倒閉了你也會玩完,怎么做才舒心”
太宰表情純良,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非常真誠且真心的建議道,“篡位。”
他正打算這么干呢。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出現了后媽這個意外,讓世界都恐懼退讓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多有意思。
在碰觸了那本書,對比了下所有宰的人生線后太宰興奮的靈魂都在戰栗。
瞳孔里的光仿佛撥開了云霧的燦爛星河,一想到別的宰都沒有的惡毒后媽,他有呢。
開心
贏了
“當老板太牛馬了,只是想在公司帶薪摸魚。”
小黑貓歪著腦袋認真的思考了下道,“聯合另外一家公司偷煞筆老板的家,作為大功臣就可以愉快的摸魚了。”
“啪。”
丁香打了個響指,表示了認同。
太宰抱著她的胳膊,搖晃著小女兒作態撒嬌,“世界第一美麗又溫柔的后媽,跳槽的時候要帶著我一起玩呀”還學著幼兒自稱式賣萌,“噠宰可以幫后媽跑腿哦”
孝死,可真是好大兒。
丁香敢肯定這只宰治絕對猜到了她話背后的真相,但他選擇一起發瘋外耗他爹。
突然就覺得這只宰崽眉清目秀,真是個可人兒呢。
森鷗外現在體會到了銀狼的心肌梗塞感。
“太宰君,不要煩丁香。”穿著白大褂的森干咳了下刷存在感,提醒道,“你該去上課了。”
達摩克利斯之劍已經消失,這是不需要他這個保險了。利用完人就趕走,骯臟的大人。
哼。
森坐在丁香的床邊,手里拿著「手術同意書」用著平和舒適的音調,像是真正的醫生那樣,跟她解釋各種注意事項和會出現的風險等,絲毫沒有表露出來要切除的是他的孩子的不情愿,或者
別的情緒。
他的聲音很好聽,丁香也沒覺得無聊,認真的聽完了。
醫患雙方的情緒都很穩定。
“這個,怎么處理”器械護士小聲問道,正規流程是當作醫學垃圾處理掉。
但
森毫無感情的看著托盤中的一團血肉,心中沒有波瀾。
先不說他人生的規劃中根本不包括生孩子這一項。單純以醫學的角度來解釋還沒有成型的胚胎,叫做組織。理論上這團肉在沒有胎心之前,和闌尾沒什么區別。
久久的沉默。
平和,無波瀾的漠然聲音回響,“按照常規處理。”
福澤腦瓜子痛。
突突的,心臟也開始隱隱的幻痛,是心梗的錯覺。
本該在病院的病人,此時蓋著被子,姿勢安詳的躺在他家的檐廊下,僵著脖子詭異的轉頭跟他打招呼,“喲”
眼前開始閃白光。
這是最近被梗多出來的毛病,福澤一肚子的槽點最后全都化為了心累,“你現在,不應該,是,躺在醫院嗎”
作為半師還想著要體現下有,但不多的同門愛,打算第二天買個果籃去看望小師妹。
誰知道剛回家,病人直接躺在了他家里。
真是驚嚇。
丁香耷拉著眼皮,精神蔫噠噠的答非所問,“紫藤花開了。”
關紫藤花什么事
福澤順著病人的視線看過去,這才注意到庭院墻角垂掛的已經花謝了的紫藤竟然又悄悄綻放了。紫藤養的好花期一年內會綻放兩次,但他養的莫名從未有復開過。